左一个公主右一个公主,也不怕公主被封来封去的掉价。
想到这里贺昭抱紧了女儿,小声告诉她若是有人对她说那两个公主的事情,不要理便是。
贺昭了解李诨,李诨在草原上长大,向来不将礼法当做一回事情也由得天子女婿胡闹,但一旦两个公主真的有身,恐怕就是这两个公主的丧命之时了。
对着必死之人,何必多费心思。
崔氏和贺霖与小皇后并不熟悉,甚至还带着几分的疏远,不过是跟着贺昭来的罢了。
等到母女俩将话说完,贺霖都在侧殿里睡了个回笼觉了。
晚上,宫中要驱大傩,那是皇帝和皇后一起观礼,崔氏和贺霖都不宜留在宫中。贺昭是皇后之母,可以留在宫中。
崔氏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如贺昭那般亲切,入宫的时候一切都是按着规矩来。
母女俩出了宫门才乘车离去。
宫中驱傩,家中也要准备这些事情,贺霖想着就有些发困,靠在车壁上昏昏入睡。
车辆慢慢行驶离了宫城,突然外头御手一拉马缰,车猛然停下,贺霖险些一头撞上车壁。
贺霖猛然惊醒,她微微将车廉掀开些许,问外面的御手,“到底怎么了?”
“大娘子……”御手瞧着面前骑马的那人,吓得面无人色。
崔氏在车内听到有人围了自家的车,立即掀开车廉来看,那些人手里并没有武器,但是没想到领头的竟然是自己外甥!
李桓头上戴着一顶胡帽,身上着翻领胡服,内里是汉人的交襟衣。就算穿了一身鲜卑人的衣裳,也瞧不出什么鲜卑人模样出来。
“阿桓,你这是在作甚!”崔氏对这个外甥向来印象不错,即使最近干过什么诨事,也是能归到少年轻狂那里去。
“舅母。”李桓见着崔氏,在马上一拱手,“外甥今日来是抢亲的。”
“甚?!”崔氏听闻李桓这句,顿时呆立在那里。
鲜卑旧俗有抢婚,但他这是抢哪门子的亲?
很快她就明白了,李桓双腿一夹马腹,如阵风向后掠去,只听得一声女子惊叫,马蹄声阵阵,很快远去了。
“娘子,大娘子她——!”贴身侍女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嗓子里还带着哭音。
“快!派人去追!还有让人去官署告知郎主!”崔氏发令道。
贺霖在马上被颠的想吐,身后少年一双手臂紧紧的圈在她腰上,半点也不放松。眼前闪过的是飞快向后退的景物。
她努力让自己身形稳下来,她转过头去见着嘴角带笑的李桓,他笑得得意满满也带着一种飞扬跋扈。
“你这个疯子!”她尖叫。
他咧开嘴角一笑,飞快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上一口,“我从小就是疯子,难道你不知道?”
说罢大笑不止,一手搂紧了她的腰,在她耳畔带着一丝快意说道,“骑稳了,我知道你不想为了我这个疯子摔下马吧?”
贺霖一时气急,却也不挣扎了,从疾行的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甚至被马蹄踏碎骨头也十分有可能。
她真的不想为了这么一个疯子,把自己也搭进去。
“世子,世子——!”身后有人急急驰马追赶。
李桓回头一看,冷笑一声,口中叱喝,催促宝马快速离去。
贺内干听到崔氏派来人说女儿被李桓掳走的消息之后,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那奴仆倒也知道讲究,是将郎主请到没有其他人的隔间才说的。
“娘子说,请郎主赶快处理此事!”
“真的是阿惠儿?”贺内干愣着问了这么一句。
“当真是世子!”家人已经泪流满面了,“奴亲眼所见!”
“混账!”贺内干反应过来一脚将面前的案几给踹翻,“竟然抢到老子头上了!”说罢就从茵蓐上起来,径直去拿挂在一旁的环首刀,一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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