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仁脑子里是古代礼法、是中庸思想,他不在乎林老板打断自己的话,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巫美佳的性命。
于是,他颇为认真地说:“若是巫姑娘不在他们手上,而事情确实如白板上所言,对方无法取出寄灵瓶中的鬼魂,也不知道两个瓶子,究竟哪个才是他们的目标,那此事还可徐徐图之,但是……”
孟惜紧张地问:“但是什么?”
孟仲仁说:“他们可能有其他阴谋。就上次在海地旅馆,与他们交手一事来看,他们并不担心闹出人命,且有些诡异法术,万一他们能打开寄灵瓶,万一巫姑娘已成了他们的傀儡,万一他们约林先生见面是鸿门宴呢?”
孟仲仁连着跑出三个问题,随后又语重心长地说:“拖时间能解今日之困,解不了明日之困。”
林老板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想的真多,阴谋家就是阴谋家,到死都是阴谋家,要不是失忆了,我才不会留你呢!”
林老板像个机器人一样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惜说:“孟惜,你哥质疑我,我不喜欢他,很不喜欢。”
孟惜腹诽道:“不是你让我认他当哥的吗?!”
孟仲仁有些委屈地看着孟惜说:“小惜,看在摇椅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但麻烦你告诉他,孟某人也不喜欢他。”
孟惜看孟仲仁,再看看林老板,一时有些无语。
白朱莉站起身说:“孟惜,别理他们,男人就是幼稚。天快亮了,我们回去睡两个小时,养足精神,明天去救美佳。也不是明天了,是今天白天。”
三个姑娘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孟仲仁和林老板对视了几分钟后,不欢而散。
孟仲仁回了三楼。
林老板还待在会议室里,盯着白板上的东西,认真思考着。
与此同时。
在海地旅馆的地下室中,
巫美佳被宽宽的皮带,绑在木板床上。她身上没有任何拷打的痕迹,但她的眼圈却红红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平时蓬松可爱的波波头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乱糟糟地糊在脑袋上。
黑女巫玛格使用了十分恶毒的巫毒术,她将巫美佳和老鼠连在一起,通过折磨老鼠,来让巫美佳感受到痛苦。
玛格用火焚烧老鼠的脚,把老鼠的头浸入辣椒水里,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着老鼠。当一只老鼠死掉后,玛格就拿出一只新的老鼠。
老鼠一只接着一只死去,但这些伤害都不是直接加在巫美佳身上的,所以她无法用死亡来结束痛苦,只能默默承受。如果巫美佳疼晕过去,玛格有至少十种方式让她醒过来。
玛格用一根针戳着老鼠的眼睛,笑着问巫美佳:“小姑娘,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你打开杰夫·格林的瓶子,我就会立刻停止的。”
巫美佳闭上了双眼,她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手背上青筋鼓起。
另一边,通灵中介二楼。
乙字房中,叶楠从自己的大箱子里翻出了一个橘红色的萨满面具,这个面具上有叶楠的师父,一位东北大萨满用自己的血写下的字符。叶楠请神的时候很不稳定,但这个面具对应了固定的一位祖先神,而这位神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叶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