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接了。”白三才从老太太的尸体上扯了两根头发,用一张粗糙的黄纸包了起来,接着从自己的袖口拔出一根银针,在老太太左手无名指上戳了一下,然后他用食指和中指一挤,暗红色的血珠滴在了黄纸包上。
“早点把老人家葬了吧!再放几天,你家邻居就要报警了。”
“那……”看着白三才这一系列动作,张三即觉得很厉害,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三才瞪了他一眼,张三忙连连点头。
独自坐在光线昏暗的客厅的上官水水居然抱着自己的大书包睡熟了,白三才走到她旁边,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犹豫了一会儿,白三才决定先干正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细细的红线,红线一端在黄纸包上绕了几圈让张三用左手握着,另一端把线头拧开打散,抛向张三口中他母亲正坐着的那把椅子,那散开的线头好像被半空中的什么东西黏住了,竟然悬在椅子上方。
有些口干舌燥的张三向后退了两步,又想眨眼又不敢眨,他大哥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一条门缝。
“人死身灭魂往生,速速离去莫牵连!”
白三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朱字黄符,手一抖,黄符燃起,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黄符凑到红线下。
“啊……呜!”红线断了,断的一瞬间似乎出现了鬼叫一样的哭喊声,悬在椅子上被打散的红线应声散而落。
“没了?”张三看呆了。
白三才拍了拍手,准备把上官水水叫起来,但还没等白三才的手碰到上官水水,她就已经像触电似的突然坐直了身子。
“你干什么了?”上官水水语气很凶,一开口就质问白三才。
“嘿!我干什么?我做生意啊!”白三才转身又对张三说:“人葬了之后挑个大中午,把你手里那黄纸包和红线都烧了,烧干净了!否则后果自负。”
张三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连连点头答应。
“你不是说她寿数未尽吗!那不应该让她复活吗?我还答应了张奶奶帮她找闺女呢!”上官水水没问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什么了,有些事自己一看就明白,问别人反倒会糊涂。
“你答应她什么?”白三才皱眉。
“找闺女?你怎么知道我二姐丢了?”张三说。
白三才看了一眼张三,突然转身拎起上官水水的大书包就快步往外走,上官水水不明就里,但也只能追了出去。
“你干什么啊!”
“天机不可泄露,明不明白!”白三才把上官水水的大书包丢到近旁的长椅上,看着上官水水直叹气。
“不是,你这到底干什么呀!”
“王一点,你有没有师父?”白三才语气严肃。
“啊?哦……教什么的师父啊?”上官水水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王一点是在叫自己。
“我们萍水相逢,我是很不想理你的,但是你好像在某方面有些天赋。我们这行是个冷门儿,就算多你一个照样没竞争力,愿不愿意干?”
“做风水师?你教我?”上官水水眼角抽搐了一下。
“风水师,道士,除妖师,降魔者……你怎么称呼都行!不过,我是教不了你的。”
“不是你教就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水水本能地认为,帅哥不靠谱!
不知不觉,天光已明,这又是可能会遇到奇迹的新一天。
早上五六点钟,上官水水终于躺到了她的小床上。
昨晚,白三才约她后天中午长街夜市见,都是一起见过鬼的小伙伴了上官水水倒也不怕白三才骗自己,但顾虑肯定还是会有的。“去不去呢?”
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出来答案,上官水水倒是先睡了,在梦里重温了张奶奶的托付,张奶奶几乎是把她一生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张二姐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姑娘,张奶奶把她的问题通通归于自己怀孕时管不住嘴乱吃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