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在一片冰冷中站了起来。
第一件事,摘下了头灯,丢到一旁。
头灯落地的声音,让盯着青铜鼎的孟仲仁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孟惜。
孟惜挥手切断了她们三人的血线,然后直勾勾看向孟仲仁。
孟仲仁挑眉道:“顶仙儿的?我倒要看看,你顶的这个,够不够煮锅汤的!”
一和他四目相对,孟惜就发现孟仲仁队长的眼神比她狠,也比她坚定。这一下,孟惜就怂了。
她脑海里忽然传来虚实难辨的女声,“丫头,不会打架,就让姑奶奶我来。”
孟惜一晃神的功夫,就感觉她不是她了,头顶一股暖流,直接流向了心田,又随着血脉流向全身。
孟惜看着自己冲向了孟仲仁,直接和他打了起来。
孟仲仁一开始还在笑,过了几招之后,就连连后退,还把那个甲虫男叫了过来。
孟惜一看见那个甲虫男就全身发麻,不过好在她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听她的。胡乐亭飞起一脚,就把甲虫男踹到了墙边,转身又抓烂了孟仲仁的脸。
“停!”孟仲仁突然大喊了一声。
“狐黄白柳灰,阁下是哪位?”
胡乐亭娇媚一笑,“没礼貌,你应该自报家门,然后再问别人的。”
孟仲仁冷声道:“在下,无启白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肩,孟仲仁的黑发随之散落一地,取而代之的是长及腰间的白发,连眉毛和睫毛都变白了。
胡乐亭掩面而笑,“原来是个老东西,你这是,又到要死的时候了吧!难怪病急乱投医,要用这种阴损的法子续命。”
“你错了,我不是要给自己续命,我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孟仲仁说着,抬头看向了悬在半空的两副棺材。
“哦?”孟惜透过自己的双眼看到了孟仲仁眼中的悲伤,他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姑奶奶胡乐亭似乎也想听听他的故事。
“我们都不是正常人,你如果想找人说说,本小姐是最好的选择。”
孟仲仁看着那两副棺材,苦笑道:“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看来你脑子还算清楚,也知道都过去了,那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蠢事呢?”
孟仲仁愣住了,他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胡乐亭瞄了一眼青铜鼎下的骸骨,淡淡地说:“如果本小姐没猜错,同样的事,你之前也做过,但是没有成功。这种阴损的法子,注定不会成功的,你一遍一遍地做,不过是……,现代人怎么说来着,求个心理慰藉。”
孟仲仁低声道:“这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