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生意,实在划算极了。
椿龄院的事,自来瞒不过赵长卿。
赵长卿心说,夏姑妈还有脸挑她的不是。纵使有东西,喂了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夏姑妈却是半点不知感恩的!她的东西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难道白白丧送给夏姑妈这种白眼狼!
真是发的好梦!
永福将几匹锦收起来,捧来一盏乌梅汤,劝赵长卿道,“奶奶不必与这些浑人生气。”
赵长卿饮几口乌梅汤,笑,“这种事真放到心上,也不用干别的,天天生气就够了。”唤了红儿进来,道,“待一会儿吃了饭,你出去打听打听,杨表姑娘在哪里做的生意,她这生意,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红儿道,“奴婢现在就去。”
赵长卿笑,“皇帝还不差饿兵,再者,这也不急,宁可多花些工夫,也要打听清楚。”
红儿正色应了。
红 儿晚上与赵长卿回禀,“杨表姑娘的铺子我去瞧过了,就在朱雀大街,三间的门面,气派极了,时常有人进出,想来生意是极好的。奴婢进去看了看,里头招呼客人 的是个十分标志的女掌柜,也有男仆,穿戴都齐整,模样也都干净,倒让奴婢想到以前在咱们边城林老板的铺子。若要再细致些的事情,奴婢还得再出去打听。”
赵长卿道,“好。这事不急,你慢慢打听就是。”
红儿不解道,“奶奶,杨表姑娘刚来边城的时候,与柳举人是租宅子住。我听平安说,还是很小的宅子,每月才二两多的租金。杨表姑娘哪儿来得这许多钱开那么大的铺子呢?”
赵长卿笑,“这如何能知道?若我知道,我也去发财了。”
红儿认真道,“奶奶的银子有来历,她这银子,没来历。”
赵长卿道,“跑了这大半日,去歇歇吧。”
红儿应是,道,“路上遇着好杏子,奴婢买了些回来,已经命半夏去洗了,奶奶尝尝味儿可好。”便退下了。
杨表姑娘既然赚了银子,理所应当的开始置业,她也买了处四进大宅,恰好夏家的邻居要卖宅子,杨表姑娘大手笔的买下来,因那宅子十分精致,稍稍收拾过便搬了进去,与夏家比邻而居。
杨 表姑娘这般阔绰气派,夏老太太都咋舌,更甭提夏姑妈,一个劲儿道,“原以为文哥儿媳妇就算能干的,比起杨丫头,还是多有不如。”这话,她并不是背着赵长卿 说,而是杨玉芙请夏家人过去暖宅时,当着杨玉芙赵长卿的面儿说的。杨玉芙如今不单单是送鞋给夏太太,手里阔绰了,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夏家送。夏姑妈颇是得 了些好处,如今满眼只有杨玉芙是好人。至于先前之事,夏老太太都不计较了,更不必提夏姑妈,如今眼里只一个手面儿大方的杨玉芙罢。在夏姑妈心里,怕是亲娘 都排后站了。。
杨玉芙温温柔柔的笑着,“姑妈实在抬举我了,我如何敢与表嫂相比。”
赵长卿笑,“表妹本就能干。”
赵莲随着杨玉芙同长辈们一道参观过宅子,望向杨玉芙发间的一支极华丽的宝石珠钗,道,“杨姐姐,你这钗真好看,是珍宝斋的新花样吧?”
杨玉芙笑盈盈的将钗拔下来,轻轻的给赵莲插在发间,笑道,“说来,妹妹的生辰快到了。我还在发愁送什么给妹妹好。妹妹若拿我当姐姐,就别与我见外。你若不收,就枉费了我待妹妹的一片心。”
赵莲欢喜道,“谢谢杨姐姐。”
“妹妹喜欢就不辜负了这钗。”杨玉芙拍拍她的手,笑对赵长卿道,“说来,还有件事要麻烦表嫂。”
赵长卿道,“表妹请说。”
“还 是我这宅子的事。”杨玉芙道,“这宅子还算不错,我与相公凑凑合合便能住了。只是有一事,如今买了宅子,想到老太太还在老家,我心里十分牵挂,与相公商量 了,这就派可靠的仆从去老家接老太太过来享福,也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