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蔷薇,落尽梨花。”
朱太爷拊掌笑道,“好是好,只是大秋天的,你唱什么春景?”
赵长卿便再唱一曲,“会真诗,相思债,花笺象管,钿盒金钗。雁啼明月中,人在青山外。独上危楼愁无奈,起西风一片离怀。白衣未来,东篱好在,黄\\\\菊先开。”
朱太爷摇头道,“秋景是秋景,只是气象愁苦,不好不好。”
赵长卿又唱,“碧桃花流出人间,一派冰泉,飞下仙山。银阙峨峨,琼田漠漠,玉珮珊珊。朝素月鸾鹤夜阑,拱香云龙虎秋坛。人倚高寒,字字珠玑,点点琅玕。”
朱太爷道,“勉强勉强。”
赵长卿闭嘴不唱了,朱太爷催她,“继续唱啊。”
赵长卿道,“我唱半天你也不赞我一句,我才不唱了呢。”
朱太爷哈哈笑,忙哄她,“唱得好唱得好,接着唱吧。”
赵长卿端起茶来喝,说,“赞得一点不真心。”
朱太爷便道,“我真心真意赞你。”
“这也忒假了,刚还说‘勉强勉强’么不是?”赵长卿算是稍稍摸着朱太爷的脉了,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更何况朱太爷还是颇为奇葩的老小孩儿,更不能用寻常法子相待。
朱太爷道,“我是怕你骄傲自满,那是勉励你。我不是说‘勉强勉强’,是‘勉励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