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叫人给我预备好了的,委屈谁也委屈不到我。再者说了,我也没姐姐买房子置地的本领,没有要花用的去处。我这屋里,就一个宜华还稳重些,到底屋子大人少,我想着,不如娘帮我存着。等我什么时候用,我再找娘要,是一样的。”
凌氏知小女儿乖巧体贴,却不知这孩子何时长成这般可人意。自己的亲闺女,凌氏也不会真要赵蓉的私房,如赵蓉说的,代她保管而已。凌氏道,“这也好,你留下几两散碎银子,余下的放在我这里。若有用处,就跟我说。这银子我也不要,以后你出嫁时照样给你。”
赵蓉微有羞意,嗔道,“娘这是说哪里话。”
凌氏一笑,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青丝,叹道,“幸而还有你在我身边,知道宽一宽我的心。”长女明白时是真明白,要说犯了牛病,简直能气死个人。
赵蓉浅浅一笑,乖巧的伏在母亲怀里。
碍于婆婆的话,凌氏不好没收赵长卿的私房,到底在赵长卿去请安时点了赵长卿一句,“你妹妹的私房都交我管着了。”
这种话现在对赵长卿不过清风拂面,她道,“阿蓉年纪小,又是个清高性子,银钱在她屋里都能把她屋里熏的铜臭了,交给母亲也好,反正母亲又不会要她的,以后她用再还她是一样的。”
听赵长卿这话,当真是明明白白,凌氏刚顺了心意,就听赵长卿道,“我就不用了,我是个俗人,每天不看两回私房睡不着觉,哪天心情不好,数一数银子我就能乐出来。我自己的私房,还是自己拿着安稳。”
凌氏险没给赵长卿噎死。
赵长卿不交,凌氏也不能直接去抢,便道,“你若再把银子拿给外人使,就都给我交上来。”
赵长卿道,“母亲放心吧,我早晚得想法子把银子再赚回来!”
直到赵长宁放了学,天渐渐黑了,都不见赵勇回来,凌氏有些急,连忙打发来福去卫所打听。赵长宁道,“我与来福叔一道去。”带着永寿同来福去了。
永寿去了大半个时辰回来禀道,“大爷叫我回来跟太太说一声,卫所里似有大事,从指挥使大人到小旗,一个都没散呢!咱们老爷约摸要晚些时候回来,大爷同来福叔在卫所等着老爷一道回来。”
凌氏忙问,“可知是什么事?”
永寿道,“这实在打听不出来,大爷同来福叔也在外头等着。”
凌氏将手一挥,道,“知道了,去吧。”
凌氏看向赵老太太,“可是什么大事呢?”
赵老太太道,“等会儿就知道了,既是全都没回来,兴许是有大事。好了,不要等了,咱们先吃吧,叫厨下给他们父子留两碗热菜。”
一家子在老太太屋里用的饭。
及至月上中天,赵勇方带着赵长宁回家,凌氏连忙服丈夫换衣裳,对赵长宁道,“厨下备着饭菜,阿宁你也去换衣裳,一会儿过来用饭。”
赵勇换过衣裳又去了老太太屋里,赵老太太问,“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赵勇接过丫环奉上的茶喝了半盏,道,“真是天大的事!帝都城里有逆党谋反,逆党带着五千人马,还有仁德郡王与一位宋姑娘为人质,直奔着边城来了。陛下的圣旨八百里加急到的边城,就是叫将军大人率兵马解救郡王殿下与宋姑娘,这样的事,卫所岂能坐视。明天就得全城戒严,兵马在外头布置起来,更得忙活。母亲不要担心。就是叫厨下多买些菜蔬放家里吧,少出门。”
赵长卿赵蓉都在老太太屋里,赵蓉亦是惊掉下巴,赵长卿扫她一眼,道,“爹爹与阿宁先用饭,这事说是天大的事,与咱家关系不大。只是爹爹要在卫所忙上一阵子了。”
“是啊。”赵勇笑,“以后若是晚了,母亲只管先跟孩子们用饭,不用等着我。”
赵老太太笑,“你与阿宁去用饭吧,用过饭咱们再说话。”
赵家毕竟是寻常门第,什么郡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