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眼神明亮,雄心勃勃。苏先生与赵长卿皆称好。
非但铺子里收益好,因赵勇升了百户,他本就为人厚道,寻常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如今随着他官职愈高,在族中的地位也渐渐上升。待得年下族中大祭时,赵勇还担任了个小小的助手职位,就是族长家老太太也同赵老太太说了不少话,还请赵老太太有空过去说话。
而且,今年赵长卿几个收到的红包也较以往更为丰厚,待初五晚上数红包时,赵长卿乐得见牙不见眼,还额外赏了永福一两银子。
永福笑,“过年时,姑娘已经赏过我了。”
赵长卿笑,“过几日上元节,大家都会一起出去玩儿的。你跟了我这大半年,处处用心,把屋子打理的妥妥当当。待上元节时,有看到喜欢的东西尽管买去。”
永福郑重谢了赏。
今年的上元节,官府照样摆花楼。
凌腾早来问过,知道赵长卿几个要打算去凑热闹,凌腾笑,“那正好,不如咱们一起逛,人多也热闹。还有大姐姐二姐姐四妹妹也一起去的。”
赵长卿笑,“我早应了李姐姐李哥哥一起。”
凌腾笑,“这有何妨,过节就图热闹,平日里与李兄见得不多,正好借此机会聚一聚。”
赵长卿便只有应了。
边城民风开放,待得到了牌坊街,见到两位脸生男子,赵长卿就有些懵,凌腾低声道,“陈姐夫和他弟妹们。”
赵长卿道,“不早跟我说。”
凌腾笑,“现在说也不晚。”
两行人相遇,难免哥哥妹妹的一通见礼。
连主带仆真是有二十来口子了,幸而陈家大郎早有准备,笑道,“知道腾弟要去灯楼凑热闹的,我是没这等才华,倒是三郎也要去灯楼,我在附近的酒楼订了包厢。有愿意去灯楼的就去灯楼,若是不去的,在包厢里玩儿也一样。”
这种安排……
除了心怀鬼胎的陈大郎,谁愿意大过节的在包厢里呆着啊。
赵长宁先很实在的说话了,他问,“陈大哥,你不去灯楼吗?虽然咱们不会做诗猜谜的,不过,也可以跟着姐姐一起上去啊,灯楼里有好吃的元宵和酒席。”
陈大郎轻咳一声,“我就不去了。”
陈三郎笑着给兄长圆话,“大哥已经在衙门里当差,是大人了,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赵长宁便不再说什么,他转而央求李明宝道,“李哥哥,这次我也不跟着姐姐去对诗猜谜,我跟着你去看比武射箭好不好?”
李明宝笑,“当然好。”
赵长宁问苏白,“阿白,你要不要一起?”
苏白道,“我同阿腾哥一起,阿腾哥去年就得了文房四宝,我也去开开眼界。”
最 后,凌四姐不放心自家大姐,留在酒楼里做电灯泡,其余人或文或武或跟班,都去了灯楼凑热闹。这次赵蓉的诗依旧在三甲之列,赵长卿却没有去年的运气,她只得 了一套文房四宝安慰奖。倒是苏白小小年纪也得了两个墨锭,虽不比凌腾陈三郎斩获颇多,不过想一想他的年纪,也是很不错了。
凌腾还遇到了朋友同窗,倒不是外人,都是姓朱的,朱庆是袁氏的嫡长子,算来是赵长卿的表哥。还有一位朱姓族人,叫朱唐的,年纪与朱庆凌腾相仿,又与朱庆同辈,便一并以表兄称呼。
朱庆朱唐也是与姐妹们一并来的,大家打过招呼,朱家人告辞离去。
凌腾赵长卿一行人都等了片刻,待得李明宝李明珠赵长宁出来后,大家方去了酒楼与陈大郎几个汇合。凌大姐脸色微红,带着一抹羞意,凌四姐做电灯泡做的百无聊赖,见姐妹们回来,笑问,“怎么样,都得了什么东西?”
大家又是一番说笑,及至天时已晚,方各回各家。
凌氏听说陈大郎也去了灯市,只是一笑,“这些孩子们呐。”谁都年轻过,何况边城人于男女大防看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