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有一回长卿跟着先生学诗,她有样学样的念了四句,听先生说,倒比长卿做的更好。”
袁氏深觉稀奇,“竟有此事?”
凌氏笑,“我也不懂这些诗啊词的,先生那样说,谁知道呢。”心里却很是自豪,原想着大女儿已够出众,不想小女儿才智亦不逊于大女儿。
朱铃听了也有些好奇,她拉着赵蓉的手问,“蓉妹妹,你做的什么好诗,跟姐姐念念。”
赵蓉便道,“不是妖娆争世观,生来傲骨占霜寒。 心随骚客陶公意,尽在千家万壑峦。”
朱铃吓一跳,上下打量赵蓉片刻,连声赞道,“蓉妹妹这么小就能做得如此好诗,跟妹妹一比,姐姐真是白念了这些年的书。下次诗会,定要请妹妹来的。”
袁氏笑道,“我看,多少男孩子像蓉姐儿这么大的时候,也不会做诗呢。蓉姐儿,你才念书,就会做诗了啊。”
朱铃歪着头,眼中透出迷茫之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生一讲,我就似明白似的。先生叫做诗,一想就能想出来。”
朱老太太笑道,“我记得你姑妈说过,蓉丫头抓周时抓着笔墨不放,兴许就有这根筋。”
赵老太太笑,“是啊,我也这么说。卿丫头小时候也是这样,死活要学人念书,后来看她真正喜欢,就给她请了先生。如今蓉丫头也喜念书,哎,孩子喜欢,女孩儿家,念书明理,想念都随她们去,无非就是废些笔墨。家里节俭些,什么都有了。”
袁氏最不喜听赵老太太说什么节俭之类的话,仿似来哭穷似的。袁氏一笑,道,“若蓉姐儿是个儿子,姑妈与弟妹只管等着诰命带就是。”
凌氏笑,“蓉姐儿与宁哥儿同胞的兄妹,宁哥儿对于书本却是半点兴趣都无。叫他跟着姐妹们一道念书,他倒是天天跑出去疯玩,耍刀耍枪的没个安静的时候。”
赵长宁憨憨道,“娘,念书闷的很,一坐老半天。”
袁氏笑,“有这么两个千伶百俐的女儿,连我都羡慕弟妹羡慕的紧。宁哥儿男孩子,以后是要接他爹的差使的,喜欢耍刀弄枪岂不正对了脾性。”
“哎,嫂子不知我的难处。”凌氏笑着奉承袁氏,“我听说庆哥儿念书极好,听我娘家侄儿说,庆哥儿要考秀才了都。”
袁氏笑意渐浓,“没这回事。不过是几个清客吹捧他罢了,他才念了几年书,哪敢跟秀才先生比。倒是弟妹娘家侄儿,叫腾哥儿的,那孩子乖巧的很。有几回腾哥儿与庆哥儿一道来温书,极有礼数,庆哥儿常与我说,班上那么些孩子,腾哥儿功课很是不错。”
凌氏笑,“难得他们这样投缘,这同窗情分可是难得,若是日后能一道考取功名,真是一桩雅事。”
袁氏笑,“谁说不是呢。”
说了半晌话,中午用过饭,赵家一家子方告辞离去。
袁 氏感叹,“姑妈家这两个孙女,真是常人难及。难得弟妹舍得请先生调理,念过书的孩子,说话行事都透着那么股子大方。”看着赵长卿长大,如今赵蓉小小年纪, 又有诗文天分。她们这样的人家,并非小门小户那般重男轻女,故此,袁氏颇多感慨。有这么两个出挑的女儿,虽说真正的高门大户攀不上,但,结两门殷实好亲简 直易如反掌。
朱铃笑道,“是啊,原本觉着卿妹妹已是极好的,如今蓉妹妹这样小的年纪就已通诗词,更是难得。”
朱老太太默然一笑,“你们都是姐妹,好生相处。”
朱铃笑应。
回程时,赵长卿同赵老太太一车,赵蓉赵长宁同凌氏一车。
赵蓉同凌氏商量,“娘亲,明年我就五岁了,我也想自己住,像姐姐那样。”重生以来跌了多少跟头,赵蓉总算学了乖,一直忍到四岁才展示自己的天才。
凌氏笑,“这天寒地冻的又快过年了,待开春暖和了再说吧。你姐姐边儿上还有一间,不如收拾收拾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