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塞回被子里,道:“您放心,我会正大光明地回去。”
西京王急喘了几下,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陆环堂眼神冰冷,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那个假名字,心道:“左轻侯?她难道对谁都没说过真话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再回神时,床头的护栏已经被他生生掰断,陆环堂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唤来小厮料理西京王的后事。
秦四海只让人暗中护下了陆清宴,陆清宴听说秦四海回来的事情,如今又被人保护起来,她心中五味杂陈,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若秦四海以后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她一定赴汤蹈火。
陆清宴时不时问看守的人秦四海如何,看守的人却什么也不说,只让她安生待着。
早就有了猜想的秦四海一会来就查到了陆清宴与夏家的勾当,虽然失望,但他没有他想的那样失望。大概是真的把陆清宴放下了吧,他所有的猜忌和伤痛,都被那个不懂撒谎的女人消除了。
推门声让秦四海回神,他起身行礼道:“师父。”
樊琪走进来,随便往地上一坐,笑道:“从小到大,就属你懂规矩,”他顿了顿,“西京王全族覆灭。”
这话题转得毫无预警,秦四海愣了一瞬,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樊琪道:“你还知道保住一个,他是真的一个也不想保,还做出一番在大义前家破人亡的可怜模样,得了军心又民心,真是站稳了脚跟。”
樊琪竟然知道他保住了真的陆清宴,秦四海赶忙解释道:“师父,徒儿此举并非出于儿女私情。”
樊琪闻言有些诧异,他早就看出秦四海对陆清宴的依赖,可现在,他的徒儿眼中只有死寂。
半晌,樊琪紧紧盯着秦四海的表情变化,道:“我一直没问你,你被夏家算计后,被谁救了?”
秦四海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柔情,一丝快断掉的柔情,他轻声道:“宾客万象楼的人。”
樊琪难得刨根问底地继续追问这样私密的问题,“她叫什么?”
“左、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