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一出门就闹别扭,江尽挹高兴得恨不得大宴三天。他对这个妹妹还是很有信心的,对待男人,江林致一向都是玩玩,无论到了哪一步。虽然江尽挹不清楚江林致到底要借王不堂做什么,但他还是要装装样子配合一下江林致,省得让王不堂觉得娶江林致很容易。
容易得到的东西,大多数人不会为之付出心血。
两人的婚约并未和外人说,南锦屏却敏锐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同寻常,趁着多病的姜国公六十大寿,她必须摸清情况。
同样看出来的是人精姜愈,自陆环堂从关山村回来后,每每私下见面商量要替换掉的官员,姜愈总会摇着折扇一脸狐狸样,“不堂兄有些不同了,说不上来,嗯,确实是不同了。”
陆环堂没和他说婚约的事情,利用这个一年后就消失的婚约,他可以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姜愈无权知道。
宴会当天,南锦屏特意穿了一身琼琚锦衣,梳着灵蛇髻,带着黄金玫瑰簪,围着北海的珍珠腰封,打扮得比平时更艳。她喜欢艳色,喜欢受人瞩目的感觉,尤其喜欢压江林致一头的感觉。
南锦屏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林致,她走过去,摸着江林致的沧浪海棠衣,嫌弃道:“又是素色,人家过生日你能穿喜庆一点吗?”
江林致见是南锦屏这只花孔雀,也不玩暗讽那套,反正南锦屏也听不懂,便道:“你穿得这么喜庆,是要抢了寿星的福气吗?”
众人都知两人不对付,便不动声色散开。
南锦屏直入正题,“听说你最近看上了一个人?”
“难道你最近看上的不是人?那可要细细说说。”江林致交叉双臂抱胸,一脸期待。
“少贫,我就是来告诉你,你看上的我也喜欢。别等他喜欢上我后,躲在家哭鼻子!”南锦屏唰地张开屏,张牙舞爪恐吓道。
江林致指着她的腰封,道:“腰封换男人,换不换?”
南锦屏下意识脱口而出,“真的?你不反悔?”说完又觉得自己掉了面子,换来的哪有抢来的香,立刻冷了脸,“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仅限今天,过期不候。”江林致认真道。
果然,南锦屏真的仔细思考了起来。
江林致见她想得认真,也不打扰,去前厅吃水果去了。
陆环堂见她一脸高兴,问道:“玩得很开心?”
江林致点点头,道:“有个朋友,从小就喜欢和我比,各种比,但她实在有些笨,笨得可爱那种,每次都输哈哈哈。今天又来给我白送东西了嘻嘻。”
陆环堂不禁好奇,这又菜又爱玩真是少见。
前面的官员已经喝得大醉,陆环堂多待也无益,正要去打个招呼先行告退,就见姜愈带着穿着侍女衣服的灼灼过来。外人并不知他与姜愈的关系,所以就算姜、江二人吵起来,他也不用顾忌姜愈。
果然,江林致上前把灼灼拉过来,毫不客气地对着姜愈道:“疯了吧你!还嫌不够乱吗?”
灼灼却道:“我让他带我来的。”
江林致敏锐地觉察出灼灼的不对劲,她把灼灼拉到一处无人的屋内,道:“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他们万一把你还活着的事告诉我哥怎么办?你不想让他活了吗?”
灼灼平静道:“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有些事我想不明白,希望你告诉我。”
气氛瞬间沉重了起来,相信间接杀父仇人的妹妹,这样的信任和真诚,江林致无法辜负,她郑重地点点头,“你说。”
“当年那些人打压我家虽然不是摄政王授意,但他知道后并未阻止?”一上来便这样一针见血。
江林致觉得不对,她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忙道:“灼灼,这件事不是你......”
“回答我!”一直温柔平和的灼灼吼了出来,打断江林致的话。
江林致咽了口唾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