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热得人心慌。
霍濯带着把柄宝剑离开废墟,盘算着该用这把前太守的宝剑,当结识哪位高官的敲门砖。
霍濯走了几步忽然问一旁的心腹,“那小子没动赤缇?”
“完璧归赵,直接送到了官妓坊。估计是这小子不行,面对美人力不从心。要是属下......”那心腹搓着手,表情猥琐,“嘿嘿。”
霍濯冷冷地睨了一眼心腹,一脚踹在了那人肩上,“本官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让她在官妓坊看看那些不听话的下场,过几日再把她接回来。如今牙绯不在了,需要个听话的人补上。”
心腹赶忙跪地求饶。
霍濯看也不看他,翻身上马继续往前走。
突然,队伍后面一阵骚乱。
霍濯向后看去,烟雾缭绕中,只见后排士兵无声无息地被人截断四肢,一块一块地摆在路面上,整整齐齐,诡异非常。
前面的士兵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
可烟雾太大,他们根本没看见人。
那心腹反应极快,高喊:“保护将军!”那些士兵迅速将霍濯围在中间。
可士兵也怕啊,他们哆哆嗦嗦地与烟雾对质了许久,四周寂静,时间一点点划过,冲击着士兵的心理防线。
忽然,一个士兵觉得肩上有点沉,抖了抖肩膀,小声道:“别靠我肩上!”
一个头颅应声而落,咕噜咕噜滚了好远才停下。那头颅还保持着戒备的表情,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看着依旧在戒备的同袍。
阵型中间的一个士兵竟然被无声无息地杀死了!
士兵乱作一团,铁桶一般的防御瞬间瓦解,霍濯紧紧夹住马肚子,拿着刚刚那把沉重的宝剑,高喊:“不要乱!保持阵型!”
虽这样说着,可霍濯先逃了,霍濯骑马在凌晨的街道中狂奔,似乎只要他骑得够快,所有危险都会被他甩在后面。
等他骑到了自家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无人追来,才放下心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丝毫不觉死亡已经降临在他颈侧了。
霍濯一回头,就见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他顺着剑往上看,只见一黑衣、披发的男人和厉鬼一样站在他的马头上。
霍濯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可凭借本能,他挥剑刺了过去。
那把剑太沉,霍濯天天浸淫官场,早已髀肉复生。
那剑跌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霍濯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清冷的声音从上方压来,“霍大人还想用收受贿赂这种事,杀我第二次?”
竟然是特使!他竟然没死!
可霍濯很快平静下来,嘲笑道:“特使大人就算杀了我,我手下两百多个士兵也会杀了你,这件事他们都有参与,不可能会让你活着回去报信。”
陆环堂没有料到这点,但这点对他而言不重要,他记得自己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不是来杀掉所有新贵的。
陆环堂甩了甩衣服上的水,把身上的脏水都甩到霍濯口中、脸上、身上,才满意了一点,“本特使为何要杀你?只是想和大人谈谈,就近。”
不等霍濯回答,陆环堂和拎一只胖橘一样,拎着一百六十多斤的霍濯的后领,轻轻一跃,踩着一层一层的屋檐,飞到了一旁十几丈的高楼顶上。
清晨渐渐起风了,吹散了一晚的浓烟。清晨的顼杨静谧安详,除了远处还在冒着青烟的太守府,其余房屋错落有序,排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霍濯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象,马和拳头一样大,屋檐上有不知是云还是烟的东西在飘,他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软了腿在屋檐上动也不敢动。
高处的风更大,陆环堂外面的衣服已经结上了冰碴,里衣还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随意地在屋檐上到处踱步,道:“王爷最近在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