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堂实在好奇灼灼的身手,他跟着公子愈上楼,看着牌匾上锻造首饰四字,轻扣房门,道:“姑娘,小可想请姑娘打一支簪子。”
门应声而开,灼灼站在门后,客气道:“请进。”
公子愈跟着陆环堂挤进来,谄媚笑道:“这人救了我的命,我也要好好谢谢!”
公子愈摆出男主人的架势,轻车熟路找到茶壶给陆环堂倒了杯茶,作揖道:“多谢先生,多谢小妹。”
灼灼挥手让小女孩先进内室,对陆环堂道:“阁下想打什么样子的?”
陆环堂道:“可有样图?”
灼灼点点头,带着陆环堂进锻造室,见公子愈不依不饶跟在后面,她冷道:“药在柜子第二层,自己去抹。”
公子愈眼里瞬间有了光,笑道:“我就知道灼灼姑娘在乎我。”
灼灼不理会,带着陆环堂进了锻造室。
陆环堂只想探清此人身手,他看着灼灼随意提起十几斤的铁锤,道:“小可想铸造一支簪子送知己,可不知道女孩子家喜欢什么,想请教姑娘。”
灼灼道:“请问那个姑娘是什么性子?”
哪有什么红颜知己,不过是陆环堂随口一说。他见灼灼除了刚刚发怒时凶悍一些,一直都是温婉清冷的模样,知她绝不喜欢花言巧语,便不出言讨好,认真道:“她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灼灼终于看了陆环堂一眼,道:“我这边先留意着好料子,其余的慢慢想,不着急。”
陆环堂转身,“不小心”衣角沾上了一旁的铁水起了火。
灼灼抬手拿起一旁的汗巾,一甩打灭了火苗。
南边的千佛手?
这姑娘学的有点杂啊。
灼灼拿着手帕要给陆环堂擦拭,突然公子愈推门而入,挡在他俩中间,抢过灼灼手中的帕子,笑道:“这些粗活我来做,我来做。”
说着就把陆环堂半推半请了出去。
两人坐在外堂,公子愈充满敌意地看着陆环堂,道:“又是听人说的吧?”
陆环堂道:“是,听别人介绍来的。”
公子愈撸起袖子,凶狠道:“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灼灼是正经生意人,把你们那些龌龊心思收一收,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陆环堂笑道:“阁下误会了,小可真的是来打簪子的。”
公子愈闻言放下了袖子,轻咳一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看着就和那些故意做戏的登徒子一样。”
陆环堂道:“救了你叫多管闲事?”
公子愈道:“她是我未来的媳妇,她怎么忍心真让别人打我?打情骂俏闹着玩而已!倒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人又温柔,不少人借着锻造的由头调戏她,谁知道你是不是,我这也是多长个心眼。”
陆环堂带着一丝挑衅,道:“我有媳妇。”
公子愈上下打量了一番,翻了个白眼,道:“看你这样子,不止是有媳妇,恐怕妻妾成群吧!”
陆环堂差点被他欠欠的样子蒙蔽,他轻声挑衅道:“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要娶她当第七房小妾,你能奈我何?”
公子愈一拳就招呼在了陆环堂脸上,陆环堂不躲,生生挨了那不疼不痒一拳。
公子愈正得意,只听不知何时出来的灼灼惊道:“姜愈!你有病吧!”
姜愈知道,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