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扇两面夹击的铁板,陆环堂迅速避开。
可剩下人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他们刚刚从火场逃离,敏捷度大大降低。
肌肉男直接舍弃了自己的手,任铁钉狠狠扎穿自己的手掌,生生撑住了那两扇合拢的铁板。
离肌肉男远的几人多多少少受了伤,活着的几人都在奋力把自己的肉从铁钉上拔出。
小毒女在肌肉男的保护下毫发无损,随着一声“快走”,她从肌肉男头顶空隙处跳出。
陆环堂本以为那小毒女会用毒瓦解掉铁板,然后救肌肉男出去,谁知跳出攻击范围的小毒女一针刺中肌肉男心口。
在肌肉男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千斤重的铁板应声合拢。
“咚——”
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空旷的校场中,铁板外只能看见几双抽搐的脚,以及淌出的粘稠血液。
就像随便拍死了几只蚊子。
陆环堂掏着耳鸣的耳朵,扫了一圈存活下来的四个人,忽得有些欣赏小毒女的心狠手辣。
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欢迎来到封侯居。”
陆环堂一惊,他根本没有察觉此人何时出现的。
他循声望去,一个位紫衣灰发的高大男子负手而立,带着浑然天成的压迫感。那男子看起来根本没有三十多岁,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难道摄政王江尽挹?”陆环堂心想。
刚刚的考察官已经单膝跪地,垂首于他阶下。
真是摄政王。
这和陆环堂想的完全不同。
仅存的四个人,陆环堂、小毒女、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大叔以及扯断胳膊逃生的男人,也跟着单膝跪地,以示臣服。
谁知摄政王江尽挹亲自扶他们起来,和善地将断臂男子扶起,道:“今天也累了,本王这也没什么没事,都下去......”
话未说完,那断臂逃生的男子突然举刀朝江尽挹砍去,那样近的距离,不死也会重伤。
还没等陆环堂出手,只见那男子头朝后、四肢朝外,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倒在了地上,和个成型失败的麻花一样。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喊出最后一句话,已然没了生气。
陆环堂看清了江尽挹是如何出手的,两指直指那人太渊穴,以内力击之。
看似轻松容易,但没有深厚的内力,反而会反噬致死。
那样可怕的功夫,他只见师父用过。
难道江尽挹知道他师父的下落?
难道江尽挹是师父同门?
还是说江尽挹杀了师父,夺取秘籍?
陆环堂不敢有一丝情绪外露,他努力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谁知江尽挹来到他面前站定,拍着他的肩,意味深长地浅笑道:“还是要好好练功啊,先下去休息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陆环堂已经熟悉了封侯居的环境,他正准备躺下,突然凌空一指打开窗户。
小毒女捂着因躲闪不及被打肿的下巴,一脸幽怨道:“我来送避毒丹,你就这样待客?”
陆环堂歪头看着她,道:”正经客人会走窗户?”
小毒女轻跃进屋,把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道:“以后就一起共事了,总要认识认识吧,”小毒女自信昂首,伸手,“我叫符牵机,毒公的女儿。”
陆环堂淡定道:“把手上的毒虫收回去,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符牵机本想报他踩她的仇,见被识破也不慌,遗憾一撇嘴,玩味道:“呀,被你看穿了。”
忽然,陆环堂托着符牵机遇收回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王不堂”三字。
符牵机没想到眼前的人会直接拉起她的手,下意识赶紧收了毒虫。
眼前之人的举止不庄重但也绝不算轻浮,反倒让她觉得惊羞。
符牵机看着年龄小,实则二十六了,这是练毒的副作用,也因她看着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