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忙把随身携带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慕容昰只看了一眼,便开口:“不喜欢?”
怀清忙摇头:“喜欢,喜欢,只是这枚小印所用寿山石肌理细腻,玲珑剔透,有清晰地萝卜纹,颜色也已成橘皮黄,恐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我拿着用不妥,且,无功不受禄,我也不好收四皇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慕容昰嘴角略扬了扬:“倒是识货,这东西没你说的那么贵重,我哪儿还有一块田黄冻更佳,只不过,那块料略大,若刻一枚小印有些可惜,这块小些,给你正好。”
怀清琢磨,自己跟他怎么像鸡同鸭讲呢,自己说的不是大小的问题好吗,是这东西自己不能要的问题。
想到此,怀清道:“四皇子还是留着赏别人吧。”
慕容昰略顿了顿:“可是,已经刻了你的名字,如何赏别人?”
怀清嘴角抽了抽,心说,这不废话吗,谁让你刻的,想了想,低声道:“磨了重刻就是了。”
重刻?慕容昰把小印拿出来看了看,又装了回去:“那就有劳姑娘了。”说着,把荷包放到她手里。
怀清一愣:“四皇子这是……”
慕容昰道:“近日皇上派了我的差,有些忙,如今又有尹继泰这桩事儿,恐无闲暇刻章,姑娘既如此说,不如帮我刻就是了。”
怀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说,怎么跟他沟通就这么费劲呢:“那个,民女不善篆刻,恐糟蹋了好东西。”
慕容昰望了她良久,方道:“这枚小印是我的还是姑娘的?”
怀清道:“当然是四皇子的。”“如此就是了。”
怀清从庆福堂出来的时候,都没想明白,这枚印章怎么兜一圈又回来了,不禁没还回去,还给自己揽了件刻章的活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而且,她这会儿算想明白了,别看慕容昰长了张面瘫脸,内里的心眼子估摸比藕眼都多。
刚那话里话外的就是告诉她,我本来就忙,又添了你惹出的这桩麻烦,没功夫刻章,你帮我干了也应该,让怀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家伙奸太奸诈了。
可喜一进来,慕容昰便问:“走了?”
可喜忙道:“走了,奴才瞧着怀清姑娘的车没影儿了,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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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王府,慕容曦迎出来,哥俩进屋坐下,慕容昰也不废话,直接道:“尹继泰这档子事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曦目光一闪:“什么怎么办?那小子敢向爷的女人伸手,弄断他一只手,已经算便宜他了,他老子还告状,下回爷见那小子一次,打一次,看他爹再告。”
可喜在一边儿听了,脸都抽了,心说,这位爷是真行啊,这都闹皇上跟前去了,还不消停呢,真这么着下去还有个完吗,不过,什么叫爷的女人,张怀清什么时候成六爷的女人了,要真如此,自家爷还跟着瞎忙活什么啊。
慕容昰放下茶碗看着他:“六弟你是不怕,就不替她想想吗,这事儿再闹,你是皇子,尹继泰再怎么着,也动不了你,可张怀清成吗?她哥哥成吗?便这会儿无事,你能保着以后吗?张怀济如今任南阳知县,过几年若到川陕,你护得住他兄妹吗?“
慕容曦转了转拇指上翠玉扳指,缓缓的道:“四哥什么时候变成如此热心肠了。”
慕容昰咳嗽一声道:“张怀济心怀百姓,是我大燕难得的好官儿。”
慕容曦道:“这么说,四哥是为了张怀济,果然是四哥,想的就跟弟弟不一样,爷可不知道什么好官儿不好官儿的,爷就为了那丫头,谁也别想动她。”说着看向慕容昰:“这事儿四哥别管了,明儿爷自会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