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隽不着痕迹的打量怀清,刚在医馆的时候,若不是她出手,自己恐真要出丑了,自己自小学医,又拜了名师,一直以来都觉得,就算自己的医术比不上师傅,也算学有所成,今天方知师傅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不是亲眼目的,余隽无论如何也不信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小丫头,会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而且,聪明,刚若不是她出口,恐自己这个庆福堂少东家就真不好下台了,而且,她这个围解的顺理成章不落痕迹,若不是聪明,绝难做到,她是谁?什么来历?
余隽异常好奇,看着不过十三四,衣裳打扮像是小家碧玉,可这份从容的气韵,却又颇负大家之风,张怀清?张怀清?
余隽忽的想起什么,开口道:“姑娘可是邓州府人氏?”
怀清目光一闪,心说,得,不用自己旁敲侧击的扫听了,这就揭锅了,点点头道:“我哥曾在邓州府任驿丞,年后我遂哥哥才来的南阳。”说着状似无意的道:“在邓州城济生堂门前,我救过一个心疾发作的老人,过后,有个自称是庆福堂少东家的男子,寻我买了一瓶救心丹。”
说完直直看着对面的余隽,想在他的脸色变化中寻到蛛丝马迹。
不 想余隽却异常坦荡,笑了一声道:“那是在下表兄,跟姑娘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之所以买姑娘的救心丹,是因在下祖母素有心疾,发作起来险之又险,因亲眼瞧 见姑娘救心丹的神奇功效,这才开口索买,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故此借了在下的名,虽欺瞒姑娘在前,还望姑娘念在表兄一片孝心,莫介意才是。”
身份特殊?这个特殊也不难猜啊,余家的姑奶奶是当今皇后娘娘,余隽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子,他的表兄是谁还用说吗,肯定是慕容曦嘴里的那位四皇子慕容昰,怪不得端正中有股说不出的霸气,比之慕容曦那个纨绔,慕容昰才更像一个皇子。
既人家说了身份特殊,自己点破了也没意思,故此,怀清道:“原来是少东家的表兄,百事孝为先,怀清若介意岂非无理。”接着话锋一转道:“倒是贵表兄当初跟我商谈过合作事宜,当日他说要跟庆福堂的股东商议之后方能决定,不知此事少东家可知?”
余隽点点头:“表兄详尽说了此事,且对姑娘的医术颇为信服,我庆福堂的祖训便是行医济世忠厚传家,当年昭慧皇后更是立下了家规,凡余家人当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姑娘若肯把药方交给庆福堂,制成成药,实是大燕百姓之福。”
怀清眼珠转了转,心里暗道,这小子莫不是跟自己这儿使美男计呢吧,先用男色迷惑住自己,再上一番大道理忽悠,意在让自己一迷糊了就答应把药方白给他庆福堂,真没看出来,这个看上去丝毫无害的大帅哥,竟比那个一脸严肃正经的四皇子还难对付。
当 她傻啊,就算庆福堂的风格再高,打出来的招牌再高大上,本质上也是个做买卖的商家,只要是做买卖的,头一个就是利,即便当年的二姑娘,怀清不信她一开始就 想什么济世救人,当然,不能否认庆福堂的经营理念相当人性化,而且,也实在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该赚的银子却一分也没少赚。
要 真像余隽说的这么无私,就该把利润全部回馈社会,而现在却是,庆福堂顶着皇商的名头,开遍了大燕朝,余家的商业王国已经庞大到不可估计的程度,大燕的医药 行业,一大半都捏在余家手里,说白了,整个大燕朝进药卖药,无论批发还是零售,都得看着余家,余家说多少就多少。
而药这行,又是相当暴利的行业,即便余家再是良心商家,所获之利一样不少,这会儿跟自己说什么百姓之福的鬼话,打算糊弄三岁孩子不成。
怀清正想自己那个主意恐怕行不通的时候,却听余隽道:“至于姑娘提的那个法子,在下以为可行。”
怀清怔了一下道:“你是说你答应了?”余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