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夫妻俩聚少离多,每两三年一见,也只剩了相敬如宾。
武琛进了府,宁王妃已经带着小郡主在二门上候着了。二门上守着的小厮过来过来把马牵走,武敏向武琛乖巧的行了个礼,便被武琛牵着手往后院而去。
宁王妃一早便为武琛准备好了行李,夫妻俩闲话一时,小郡主武敏困的不行,被奶娘带下去休息,宁王妃便有几分迟疑:“今日……父皇下赐的两名美人,明日便随王爷出京去服侍?”
今晚宫宴,今上念及儿子在边疆劳苦,妻妾又不在身边,便点选了两名宫人赏赐给他。宁王妃是百般不愿,可是此乃圣上旨意,她也不敢违逆。唯一的办法是如果武琛自己不带,将她们放在府里,到时候宫里提起来,她也好回话。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武琛满脑子国家大事,哪里还会想到两名下赐的美人。
他戍边已久,每年回京,光是应酬就是件大事,还要关注朝中动向,所思所想何止万千。
宁王妃心下一片茫然,只低低回了个“好”字。以前也不是没有女子跟着武琛去戍边,只是不是死在了边疆就是病歪歪被送了回来。时间久了,跟着王爷去边疆服侍便成了宁王府女子的噩梦,都怕没命活着回来。
跟着王爷固然能得恩宠,或者也有可能产子,地位超然,可是之前死在边疆的三名侧妃据说两名就是难产而死,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另外一名好像是病死的。
宁王妃心里一面恨不能与夫君双宿双飞,一面对能够跟着宁王去边疆服侍的女子心里也是充满了复杂的感觉。说不上是憎恶还是怜悯,总归算不是什么愉快的情绪。
第二日武琛启程,队伍里果然多了辆马车,马车里便是圣上下赐的两名美人。
崔泰与崔五郎一大早便在城门口等着武琛,远远看到马车,崔五郎便小声与崔泰嘀咕:“殿下不会是……带着女眷吧?”宫里的女子哪里适合走这么长的路?况且定边军驻守之地荒寒,皇长子的家眷那都是贵眷,不像民间女子一般皮实,哪里习惯得了
据崔五郎的个人经验,随军长途跋涉这么辛苦的事情,他认识的女子之中,大约也只有南华县的那位县令夫人能够胜任此苦差了。
崔泰冷睨他一眼:“多嘴!殿下的事哪里是你我能议论的!”
路上果然不出崔五郎所料,这两名美人儿时不时要拖一下队伍的后腿,起先是露宿在野外的时候,嫌弃干粮难啃,吃不下去,丫环跑来要热食的时候,崔五郎抱着干饼子正在硬啃,忍不住便感叹了起来:“要是有个卤肘子话该多好啊?!”
崔泰瞪他一眼:“就属你吃的最多!既然这么喜欢,不如回去就去南华县当差算了,我听说许县令那儿还缺个捕头呢。”哪里知道捕头一职已经被钱章给领走了。
上次许清嘉那个抠门县令临行送了他们一大包吃的,被崔五郎好一顿嘲笑,哪知道半道上错过了驿站,露宿荒郊,那大包吃食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且,那卤蹄膀乃是胡家绝活,味道比之坊间的不知道要香上多少倍。胡娇小时候能抱着整只蹄膀啃着不撒手,不论胡厚福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非要吃够本儿才肯罢嘴。
崔五郎是吃过一回就记住了那诱人的味道。此刻大家啃着干饼子他提起胡娇的卤蹄膀,未免大煞风景。
行了二十天之后,圣上亲赐的两名美人生病了,也不知是受不得苦还是水土不服,总之上吐下拉,急坏了身边服侍的小丫头,一趟趟往武琛那禀报,倒让这位皇长子殿下好几天都蹙着眉头,路过村镇请了好几拨大夫。
丫环向两名美人报喜:“殿下怜惜姑娘,这几日眉头都不曾展开呢。到了宿头就派人去找大夫,姑娘快养好了身子要紧。”
对此,崔五郎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不是圣上亲赐的,我瞧着殿下恨不得要将这两名美人儿丢路上,太耽误功夫了。看来要多走半个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