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进口水果。
他站在这堆东西前沉思了半晌,将东西原样放好,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想起今天晚上在大伯家发生的一切,程中谦脸上现出一抹讽刺的神色。
今天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认为自己表明态度就可以了,关键是自己怎么做。虽然母亲的发怒让他十分意外,但对孙家母女这段时间的行为,他失望到了极点。
孙家老爷子当年何等威风,在全国抗日进入最艰苦的阶段,他率部挺进抗日最前沿,打了最著名的一个战役,铮铮铁骨堪称为民族英雄。此后多年又一直致力于国共合作,孙氏一族显赫一时,历来都是当局的统战对象。却不想随着孙老爷子的去世,孙家日益没落,到上世纪末,更是子孙不肖,竟没一个有大出息的,多的是像孙婉琼这种的打着孙家的旗号混日子的子孙,到了孙嘉琳这些第四代,孙家更象是昨日黄花,只是在人们谈论起中国近代史时提起的一段往事罢了。
至于苏航这个男人……
程中谦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脸上掠过一丝轻蔑。
☆、第23章 谅
以璨第二天就完全退了烧,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大早起床后,小吴将她赶到客厅搞卧室卫生,她便去厨房跟着徐嫂学做菜,又一起准备下午包饺子的东西。
几天前,她给妈妈打过电话,说老板苛刻,要她春节加班,就不回家过年了。林子叶安慰她好好工作,不要惦着家里。所以今天一早上她又给妈妈打了电话,知道是陈晋南晚上会过来看妈妈,心中的惦念稍稍放下些。
对陈晋南这个人,以璨虽然恨的咬牙,却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还算满意,加上林子叶的劝解,心里自然平衡了许多。只是一想离家大半年仍没有半点消息的妹妹,心里就揪得疼。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跑到哪儿去了,这天寒地冻的,真让人担心。
想想程中谦说,妈妈正病着,她这一身伤回到家中妈妈不得气死,她也只得忍着强烈的想家念头。算着日子也许过了春运,她身上的伤也好了,再回去看看也好。
吃中午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徐大哥回来了,徐嫂开门,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我在楼下遇到这位先生和太太,说是来找苏小姐的。”徐大哥是程中谦的另一位司机,不过平时不常跟着他,只是偶尔有事才会用到,大部分时间是帮程中谦跑一些私事,再就是帮徐嫂看屋子,打理这间公寓的事情。
徐嫂见丈夫没打招呼就随随便便带两个人上来,刚想责怪他,却发现那个男人正是前几天来过的那位自称是苏以璨父亲的男人。徐嫂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将客人带到大客厅。
“璨璨。”
以璨正扎着围裙在餐厅帮徐嫂洗碗,从厨房走出来,远远便看到站在那里的苏航和孙嘉琳。
以璨瞪圆了双眼,机械地解下腰间的围裙,慢慢走了过去。
“请坐吧。”以璨淡淡地说道,率先坐到了俩人的对面。
只有几天不见,苏航像是又老了几岁,头上原本花白的头发像是否夜之间全部变白了,一件黑色大衣已经半旧,同色系的羊绒长围巾挂在胸前,更显的脸色灰白瘦削,相比孙婉琼一身皮草,脸上精致的化妆,倒显得有些寒酸。
以璨早几年就查过孙婉琼的资料,印象里她应该有五十四五岁了,可那张脸看起来仍显得年轻妩媚,韵味儿十足,像是没有经过任何岁月的琢磨,相比小了两三岁的林子叶反而枯瘦而苍老。
果然是有背景的人,居然有胆子来找上门来!
小吴及时送了茶水和果盘,一双圆眼瞪了以璨半天,见以璨即不看她又没什么表示,只好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璨璨,我和你孙阿姨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顺便接你回家过年。”
苏航掂量了半天,缓缓开了口。
“我在哪里都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