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过来,两个女人沉稳地对视一眼,同时轻动嘴唇,发出肯定的三个音节“出事了”。
机长和空姐不会告诉乘客的一件事就是飞机遇到问题,比如空姐提醒系好安全带是正常情况,而当机长提醒系好安全带甚至提醒空姐也要系好安全带时,就是发生问题了。
此时竟然由机长亲自广播,并且这样直白地广播飞机出行紧急情况……
尹夏立即去推柏文睿,但柏文睿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不用担心,听说这次航班的机长是个经验丰富的人,不会有问题的。”女人冷静了片刻后,安慰着尹夏,“再叫他睡会儿吧。”
尹夏礼貌地牵了牵嘴角,心想机长都亲自发话了,还能是普通问题?
这时一条俄语的广播又缓缓响起,尹夏听不太懂,但与方才中文的广播,应来自同一人,依旧沉稳而充满磁性。
俄语是个很奇特的语言,分人,有的人说起来特别动听,比如此时机长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温柔冷静,仿似真的能将紧张不堪的人安抚镇静下来。
之后飞机的颠簸感逐渐减小,再未出现过状况,乘客的唏嘘声只片刻便结束,机长的镇定以及乘务员的安抚,俱都令人十分安心。
柏文睿对全程的颠簸都没有任何感觉,直到飞机要降落时,柏文睿才悠悠转醒。
“柏先生,您终于醒了。”尹夏淡道。
柏文睿却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发出个“嗯”地声音,就拿出一沓文件,进行飞速签署,仿似忙得很。
“刚刚飞机……”尹夏想了想,没再说下去,反正已经安全,尹夏问道,“柏先生,你还一直没有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叫我帮什么忙。”
柏文睿笔下不停,“一个厂子的所有机器都发生故障,机器检修人员都说没那个能力进行修复,是软件出现问题,不是硬件设施的问题,因为国内你的能力非常出色,便找你过来。机器全部更换的成本太高,不能选择全部更换,只能进行修检。”
“你在俄罗斯也有厂子?”
柏文睿未答,只淡道:“尹小姐,我现在略忙,等下了飞机后我再跟你细谈。”
至此,尹夏也不好再多话。
俄罗斯和国内有四五个时差,又坐着睡了这样久,尹夏也累,面色有些难看。
直到下了飞机,尹夏方才意识到她竟然就这么跟一个男人来了一个陌生的国度,甚至未跟她父亲细谈,谁知道柏文睿是不是骗了她爸?
眉头缓缓蹙起,连她都不清楚为何如此信任柏文睿。
或者,因为柏文睿是那个人的朋友,她才如此信任?
但无论如何,这再一次打破了她的常规底线,竟然做出如此未经过衡量的冲动之事,她对自己有些不满。
落地后,柏文睿步履匆匆,更未给尹夏留下任何可以发问的机会,马不停蹄地出机场往外走。
尹夏跟在柏文睿身后,望着他匆促的背影,好似终于觉察到了什么。
“柏先生,杨厚邺是不是也在这?”
尹夏突然停下脚步,在柏文睿身后扬声道。
火急火燎般的柏文睿果然立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的神情中哪有一丝紧张,泰然自若十分悠哉。
尹夏脸色顿时一沉,“你在耍我?”
柏文睿笑着走到她身边,将他方才签署的压根不是文件的文件放在她怀里,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她的腰上,强硬地带着她继续走,微笑未变,“怎么会?尹小姐,这边确实出事了。”
柏文睿看似也是个练家子,因为他那只手自放在尹夏腰上开始,尹夏就完全挣脱不得。
被压迫的感觉很不好,尹夏脸色不禁十分阴沉,“什么事?难道杨厚邺出事了?”
“他没出事,只不过他把别人搞出事了。”柏文睿悠悠地解释道,“秦禹的事,还记得吧?他找过你叫你帮忙阻止侯爷的回击。侯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