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娜求爷爷告奶奶才能给容忆找到的活。所以容忆不怎么富有的同情心倒偶尔为自己降低了安娜的生活水平而愧疚。
总体上来说,容忆虽然名义上是个签约艺人,但实际上往往处于失业的状态。
“买了个包还剩下点。”容忆笑的很没底气。
陈雪扶额,不需要再问下去,也知道被她用的所剩无几了。
容忆一贯用钱大手大脚习惯了,从前生活从来不愁钱的问题,因而二十二岁之前的容忆还从来没有为经济问题发过愁。后来习惯了因而生活即使再困顿却也改不过来。
“安娜姐让我通知你,过两天有场饭局。”
“可不可以不去?”容忆哀叹,顺便对着镜子将这几日被化妆师摧残的小脸仔细看了遍。
陈雪回头,挑眉,不容置喙,“那你可以去求求她吧。”
容忆哀嚎,谁不知道安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在娱乐圈里面算是个狠角色,而容忆可以说是她手下一大败笔。
容忆挣扎着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你知道那什么饭局啊,都可以当我爸的人了,还想着占我便宜,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
“容忆,还有安娜姐让我转告,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但是这个饭局你必须去。你想想要不是你这脾气,你现在至于混到这份上吗?”最后那句简直就是本人上身啊,容忆哀叹,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这是句大实话,就算是比她晚出道的小明星,现在也至少是小有名气,容忆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小雪雪,求求你帮帮我……”容忆咬着嘴唇,眼带无辜,很是楚楚可怜。
不过很可惜,这招对陈雪没用,陈雪对她的这些招数早就产生了抗体,奇怪的问道:“不过亲爱的,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要放一点心思在这上面,至于现在混的这么凄惨吗?就说那一次,那导演不就将手放你腿上吗?你至于将人打一顿吗?”
“他那是放我腿上吗?我如果不打他一顿,还不知道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禽兽事情!”容忆为自己辩驳。
“那行,这事咱先不提,那上一次呢?安娜姐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一个角色,你为什么罢演了?”
“哪一次?”容忆瞪着水灵大眼。
“我记得上次一个戏份挺重的女配角。”
“你说那个?导演逼着我把头发剪掉,我才不要剪头发呢。”容忆扁着嘴,美眸迷人,很是委屈。
综上,容忆出不了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容忆便是将自己好好洗了遍,她这人从小到大虽疯管了,也跑了不少地方,最后却还是觉得自己从小生活的这个城市让她最舒服。蓉城,与容忆的姓氏同音,不知为何,她对于这个城市格外偏爱。
接着开始补眠,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心底都有种客居异乡的孤独感,因而前段时间每晚她都没睡几个小时,此刻有了归属,只想着好好睡一觉。
梦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无拘无束的大小姐,容家还没出事,爸爸还没去世,哥哥也还在的时候。她从小骄纵上了天,那时除了容家人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每每在吴微禹面前常常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容忆很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肚子饿了,她大概能睡到晚上。
从冰箱里找了面包片,蘸着酱汁也将就着凑合一顿了。在床头翻到自己手机,睡觉前习惯性将手机电池扣掉丢在了一边,插上电板,一阵手机短信的震动,噼里啪啦的震的容忆手麻。
避重就轻的看了看短信,首先是胡宁的,大多数是问自己哪里疯去了,容忆撇嘴不理会,往下翻是好友徐向暖的,一个农历七夕节日短信,容忆继续撇嘴,这人居然还有群发节日祝福短信的爱好,容忆继续无视,接着便是经纪人安娜的召号令:饭局提前到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