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惦念着她,就不会做傻事。
这段时间,习云禁了周怀远所有的夜生活,并且设立了门禁时间,晚上10点半前回不到家的话,初犯,一星期不准上床,第二次犯,那就两星期不准上床,第三次的话,四星期,由此类推,成倍着来。
习云很严格的执行惩罚条例,周怀远犯了两次就再不敢犯了,每天都规规矩矩的早早归家,久而久之,被下属们察觉到,很不留情面的嘲笑他们家妻管严。奇怪的是,他嘴上抱怨归抱怨,心里竟然还甜甜的,真是没救了。
有一次周怀远问习云,为什么要设这么个东西,习云很是自然的回道:“晚上夜生活丰富的人,有几个好鸟?我怕你被他们带坏了,那我岂不是损失惨重?”
“可很多是工作啊。”周怀远明显不服。
他的辩解在习云看来就是挑衅,于是总算给了他一个正眼,“你看我现在是半个老板,都能自己控制上下班的时间,你的工作室,老大就你一个,有谁真的管得着你?”
“那我还得和朋友聚会啊。”
听到这里,习云垂下了眼帘,他的朋友?她一直怀疑,周怀远的那些酒肉朋友,到底是不是害他死的助推手也未知,在这种情况下,日子一天天的逼进,她要是还能安心放他和那群人出门,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
周怀远当然没错过习云一下就沉下来的脸色,笑着揉她的脑袋,“傻!这就当真了?我开玩笑的。”
习云没有生气,她只是突然想到了家长们在教育小孩子时经常会碰到的逆反心理问题,她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让他亲眼目睹一些表皮之下的真相,那样才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之后几天就不断的盘旋在她脑海中,只不过想想容易,实施起来却无从着手,首先,他的那群朋友她不熟,其次,对他们的怀疑也只是她的猜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难做到引出那些人面具底下真容。
就在这个当口,习云一次工作需要,碰到了许久未曾见到的余盈盈,她看起来除了消瘦了点,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两人既然碰面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一坐。她们原本也不熟,寒暄过后,聊着聊着,自然聊到了余姗姗,说起她姐姐,余盈盈神色有点黯淡。
“我那时候如果在家看着她的话,她就不会出事了。”
习云觉得嘴里很干涩,“这种事情,大家都想不到的,你千万别自责,你姐姐知道的话,会难过的。”
“不是!”余姗姗拧眉摇头,“是我大意了,之前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片刻都不敢离开她的身,后来好像是你找她去了你的工作室,然后她渐渐变好,真的是我大意了,不应该看她好起来了,就立马去做自己的事。”说到后面,余盈盈越来越哽咽,后悔刻在她的骨子里,从那一字一句里透出来。这阴影,想来会伴随她一辈子了。
习云哑了,这种情况下,她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余盈盈,感觉无论说什么,在痛失亲人的人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幸好余盈盈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她有点尴尬的朝习云笑笑,习云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
“姐姐其实走之前那段时间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之前我陪她去看医生,那医生说,一般情况下,除非重大刺激,是不会再有什么事了,看来也不过是庸医。”余盈盈恨恨的说。
习云心有所感,“抑郁这种病症,是最难测控的,严重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发作,如何有效的控制,都不是现在的医学水平能够完美解决的事情。”
余盈盈惊讶的挑眉,“我姐姐还没到重度抑郁的程度,只是轻度的。”
轻度按理说不至于突然就要自杀啊……习云蹙眉。
“算了,别提了,人死灯灭,现在再去研究这些,有什么用。”余盈盈摆了摆手,不想再说这些。
她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