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大宗师,他们师徒俩加一起也不是人家对手,若是他成功突破,那今日他害死大乾皇帝毁了大乾国祚的仇恨,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金宗师完全不敢去赌那微小的秦昊失败身陨的可能,就为这,听说秦瑄出现了,他也不拿宗师架子,带着徒弟径直便来到了平关将军府。
沙原国国主本就和大乾是盟友,因此倒无需防范秦瑄,虽说之前一直住在外面,等秦瑄一到,他便立刻扒拉扒拉行礼搬进了平关将军府。
容昭倒是举得,这沙原国主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文楚正欲请秦瑄和容昭进去,忽听一道男声响起。
“好久不见,你倒是添了不少丰姿。”
那把轻佻的嗓音,那种隐藏在语调中的漫不经心和恣意,熟悉得令容昭想忽视都难!
容昭蓦然回首,只见那缇这厮环抱双臂,勾着一边嘴角,气势迫人地盯向她,如同森林中狂野的雄狮,浓眉依旧漆黑斜飞,黑瞳依旧幽深专注。
就仿佛他们之间压根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仿佛他们压根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他甚至看都没看容昭身边的秦瑄和文楚。
这种稳若山岳的态度,却自然而然地掌控住了现场谈话的节奏,容昭一点也不喜欢。
输人不输阵,容昭可不会让那缇占据上风,当下轻笑一声道,“好久不见,那缇国主比当初看起来成熟不少,许是经过的事儿多了,心态也有变化了罢?南疆的国库还存在吗?粮仓呢?会不会连耗子都搬家了?”
她就不信,南疆的战败,对那缇这种骄傲得不肯低一点头的家伙没有影响。
“丫头真是爱说笑,我所经历的那些失败,不都拜你所赐么?”那缇不以为然地嘲道,“你的美人风范呢?舌头比蛊毒还厉害,就不能改改?”
这边容昭,正欲开口反驳,手臂却被先一步按住了,秦瑄桃花眼微闪,站了出来,挡去那缇看向容昭的灼灼目光,冷峻地道,“纵然那缇国主已经退化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看不见昭昭身边的我等,也请记住,昭昭是大乾的皇妃,国主若是不想再次引发战争,还请自重。”
他们两人,完全是两种风格,那缇打扮得完全就像是江湖豪侠,落拓而不是气势,秦瑄则是沉稳高冷的世族公子,尊贵优雅,却谁也压不住对方身上耀眼的光芒。
秦瑄一开口,那缇便不能再视而不见,他侧目打量了秦瑄一番,忽然冷笑道,“你也不必自以为是,此次武林大会,咱们好好比一比,前程往事也该做个了结了!若是我输了,偌大的南疆,你爱怎么怎么,若是我赢了,把你身边这女人给我,我让她当王后!”
此话一出,不啻于平地一声响雷,荒唐得无简直法用语言去述说,文楚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家皇上的脸色了。
被敌人当着面撬墙角,文楚忽然觉得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当年那缇在京都为质时,似乎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要是对自家皇上表达好感的贵族少女,转眼就爱那缇爱得死去活来,这么多年了,这厮的恶习还是没改啊!
只有秦瑄知道,那缇是来真的,不是当年那种纯粹为了恶心自己的心态,而是真正,想将昭昭从自己身边带走!
这次,他绝对不能让对方如愿!
容昭本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秦瑄的面子,所以才乖巧地缩在一边不吭声,卧槽,转眼间自己就成了二王相争的那个奖杯了,还有没有人权?再不抗议,他们当她是死人哪!
容昭眉头一挑,脸上一闪而过艳戾之气,笑容却仿若花田里挨挨挤挤的罂粟花,充满危险的诱惑,“不如我与那缇国主比一场,你若赢了,我任你处置,你若输了,你任我处置,如何?”
当姑奶奶还是那个随你揉圆搓扁的弱鸡?有种就放马过来,不挑了你姑奶奶不姓容!
“那兄,这位美人是谁?可辣的够味,难不成是你的老相好?”另一个年轻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