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等皆为臣子,自然是交友的酒,若是游将军肯赏脸,不妨暂时先放下兵戈,我两阵前以酒会友,传出去,岂不又是一椿佳谈!”
游落落却是冷冷一笑道:“和一条会摇尾巴的狗作友,传出去,恐怕只会留下笑谈吧!”
吴士祯顿时脸色一沉,别人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因为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可能已经被自己杀的差不多了,但就是这个“可能”中,存在着自己杀不了的人,背后的那人是,眼前的游落落也是,在京都的时候,无论是官阶还是实力,游落落都强于自己,但现在这种境况,游落落居然用自己最忌讳的秘密来激自己,这可就是谁也容忍不了的。
“你找死!”吴士祯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豺狼,一向云淡风轻的面庞,此刻已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
吴士祯当即挥手下令,让在场自己所有的亲军围杀而去。
此时站在吴士祯背后的副将吕候眉头紧皱,他试图用身体挡住愤怒的吴士祯,说道:“将军,真的不等封死完所有的生路再出手吗?”
“怎么,你居然质疑本将的决定?”吴士祯语带不屑的说道。
吕候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咽了下去,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伴随着吴士祯和游落落的两声“杀”,双方的将士迅速向前冲杀,只一瞬间,双方便兵刃相接。
天空中此时已经乌云密布,阵阵雷声已经由远及近的传入众人的耳朵,但这似乎根本无法掩盖下方拼杀的声势,破坏、喊杀、火焰蔓延,仅片刻的功夫,便有人重伤倒地,有人没了胳膊,有人被齐齐腰斩,更有诸多头颅不翼而飞,但仍没人停止厮杀,他们践踏在受伤的士卒身上,阵阵哀嚎不断地响起,血液涂满了所有人的脸,火光映射下,所有人都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此刻,所有的人性之道德,都在刀光下顷刻湮灭。
一名护卫队的甲士腿被砍断了,但他仍试图拔出地上的刀,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拔出那把刀,寒光一闪,那名甲士便即刻被了结了生机,而那双凝望佩刀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
此时交战双方的拼杀,全不似百战老卒之间的配合,反而更像街头地痞们的群架斗殴,怎么致命怎么来,双方都在发动全身的每一处可动用的地方去厮杀,铠甲被刺穿,那便脱下铠甲,佩刀被折断,那便捡起石块去砸,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法用了,将士们便用自己的牙齿去咬,用自己的每一处关节去拼,就只为能在死之前多带走几名自己的敌人。
吴士祯的亲军所佩戴的刀经过特殊的技艺铸造,其穿透力远胜于游落落一方的佩刀,而游落落等人的佩刀也有其独到之处,他们的佩刀更轻巧和灵动,运转较之敌人的佩刀也更加圆润如意,可即便如此,人数上的差距确是远远无法凭借武器来弥补,交战没多久,游落落一方,便死伤惨重,算上游落落自己,他们剩下的将士也只有七人了。
更可怕的是,吴士祯洒向森林各处的暗谍,此刻也陆陆续续的靠拢过来,并加入战局,这更加让游落落等人的局面显得极其被动起来。
厮杀仍在继续,一名黑甲士卒一刀贯穿了白甲士卒的心口,一个透明窟窿便就这样漏了出来,但随后,那名黑甲的眼睛瞬间圆睁,竟径直扑倒向前方,而站在他身后使其一刀毙命的人,却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那名黑甲倒地时,鲜红的血迹也正缓缓地从少年的刀身向下流淌而去,每一滴血迹都似乎在空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但这却并未阻挡少年继续厮杀的脚步。
这时,天空中的雷声逐渐消失不见,大颗大颗的雨滴从天空中滑落,不一会儿,便形成了瓢泼之势。
雨中,双方的尸体已经摆满了林中,而其中,大部分却是追击队的将士尸体。显然追击队似乎大大低估了护卫队整体的战斗力和拼死抵抗的精神,双方火拼之下,追击队却并没有占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