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得了闲,就召戚梦白入宫,或是借着回家省亲的由头,和他碰面便是。母后对朕向来宠溺,或许是因为担心朕的身体,才常常派人过来监视也说不定。可是,这许多年,每每提到亲政,母后便百般阻扰,朕希望是朕多想了。”
沈薇听罢,心中对瑾洵的生活已是大致了解了。照瑾洵这般说辞,太后是大权独揽,瑾洵虽然是皇帝,可是,却什么都说的不算。
戚梦白徐徐轻叹,“事情果然变成这个样子了。那,你打算如何?”
“以前朕无法反抗,是因为朕身边无人。朕隐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皇舅回来,这次,无论如何,朕都要将实权夺回来。”
戚梦白点点头,道:“既然皇上有想法,我自然愿意配合,帝朝的兵权如今落在父亲和陈阁老手中,陈阁老自从被太后敕令不得涉足朝中之后,专心做起了清闲散人,虎符却迟迟不愿交出,他是三朝元老,想必不会支持太后。父亲如今掌握重兵,追随太后,只怕不好对付。另外,萧相国虽然是皇上的人,但是此人没有实权,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沈薇屏着呼吸静静听着,这些朝中秘闻,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却不知道,原来暗中竟有这么多勾当。
瑾洵有些担忧,道:“皇舅说的正是朕所考虑的。而且,就算是朕能把陈阁老召回朝中,母后也断然会以朕身体羸弱为由,将此事驳回。所以,朕才跪在福宜斋一天一夜,恳求母后将沈薇赐给朕为后。母后能够答应,多半也是因为沈荣为一介医官,在朝中无什么势力。”
沈薇听得有些懵,瑾洵说为了娶自己,竟然会在太后殿跪了一天一夜?这皇帝,也忒窝囊了些。不过话说回来,这瑾洵对自己的情谊,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不过,就算这样,如果太后是有意为难你,也不会同意让你娶个医女的啊,她就不怕我把你给治好了?”
瑾洵蓦地笑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母后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若觉得你是她的威胁,就算朕跪在福宜斋三年五年,也断断不会同意的。”
沈薇有些挫气,不过,她很快抛开这个想法,回道:“如果太后娘娘是真的关心你呢?她担心你娶我这个家中无权无势的医女,不能辅佐你成就大业,也说不定?”
戚梦白打断沈薇,道:“不可能。姑母若是真的担心瑾洵,就不会霸占朝政这么久都不将大权交付。”他轻轻打开扇子,摇摇折扇,忽然眼中精光一闪,道:“皇上,好歹,臣也是皇上的舅舅,这君臣之礼确实不敢违背,可,到底,还有伦理不是?”
瑾洵又恢复了凉淡模样,悠悠道:“舅舅自然知道,朕如今,可就只剩下个薇儿了。”
沈薇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何这两人说着说着,竟都变了味。遂感叹,自己脑子实在不够用的,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不过,既然瑾洵都表态了,她也不能干坐着,只好接口道:“臣妾也是,自从三年前在圣山和皇上初见,便将心事尽相付。此生,非皇上不嫁。”
戚梦白顿时做恹恹状,站起身来绝望的踉跄两步,似是经受不住打击,悲声道:“臣输了,臣输了。臣恭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臣这就告退。”
那悲痛中流漏出的皆是肝肠寸断,直让沈薇听了心中难过不已,顿时十分感动,正想开口安慰两句,手却被瑾洵轻轻挽起。只见他抬手涵养良好地只回了一个字:“请。”
沈薇恍惚还在方才的故事中没走出来,额头被瑾洵轻轻一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惴惴不安的盯着瑾洵,呐呐道:“他走了?”
瑾洵起身理理袖口,淡淡道:“走了。时候也不早了,皇后服侍朕就寝吧。”
沈薇傻傻的盯着瑾洵半晌,反应过来慌忙吞咽一口口水,脸上泛起红晕,呐呐道:“今晚上”她艰难将双眼从瑾洵胸膛处别开,继续道:“臣妾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