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就把刚才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有个志愿者好像见过郝贝,然后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裴靖东一听到这儿,就去群众堆里打听那一处是什么地方。
得到的消息是那一处还有一座两屋高的小楼,裴靖东一双锐利的虎眸暗放光芒——那就是有生还的希望!
晚上七点多钟,这阴沉沉的天气,还是电闪雷鸣的,周遭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二层小楼里的人们唉声叹气的声音越来越高,随着水势的上涨,慢慢的变成了一片妇女孩子们的哭声。
纷纷的抱怨着,之前没有怎么着怎么着的……
郝贝不想哭的,不能哭呀,一哭就泄气了。
可是到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也没等来搜救船队,更没有等来一点点儿的消息。
听着防哨的村民说着水到那一层的屋顶了,马上就会有水进二层。
而他们这一群人只能束手无策的等死了!
郝贝是真的不甘心呀,她二十三岁生日还没过呢,本命年还没到呢,还没有红头绳红腰带红衣服的一身红过呢……
眼泪悴不及防的滚落,却又倔强的伸手抹了把泪。
走到那黑压压的窗户前,狠狠的朝天喊着——
“啊啊啊啊……老天爷,我不想死呀,派个神来救救我们吧……这里有小孩子,都是鲜活的生命呀……”
喊着喊着就变成了——
“呜呜呜,裴靖东,你个死人呀,不是多牛逼哄哄的吗?你他妈的倒是像个神一样的出现在老娘跟前呢……”
“呜呜呜,裴靖东,要是我死了,可别把我埋江州去呀,我的家在南华,我要求埋在南华……”
“呜呜呜,裴靖东,我要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远远的,一搜救生艇上,展翼惊喜的指着某一处大叫:“哥,你听到没,就在前面,我好像听到嫂子的声音了……”
裴靖东嘴角一抽:“有吗?没听到。”暗夜下,嘴角却是上扬的,千里传音也不过如此,竟然奇迹的,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死女人,还想着死了他会给她墓碑吗?立个毛线的立,死了就给她立个无字碑,让她死都死不安生的!
郝贝的喊声越来越小,搜救艇上的裴靖东虎某眯的越来越紧。
一直到近在跟前,裴靖东也没有开手电筒,而是让展翼在下面守着,他自己顺着绳索往上攀爬着。
郝贝这会儿早喊的没一点力气了,屋内的人也都如同她一般的在等死。
裴靖东就这么爬到二楼的入口处,黑暗中也能看到得清,那屈腿坐在那儿,把头抵在膝盖上的死女人,那小可怜样儿呀,看得他虎眸都有些潮湿,心更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一跃身,上了二楼,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还能听到她泣声的哽咽……
“呜呜呜,裴靖东,我要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爸妈买个大房子呀,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分了,可是我……哎,你就当是我的卖身钱好了,反正你也睡了我那么多次了,给我爸妈买个房子也是应该的吧,呜呜呜,这样说好丢脸呀……”
“呵,还有点自知之明。”突来的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让郝贝僵直了身子。
猛然抬眸,这一处太黑,看不清,可是却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跟前。
吓得她身子一抖,而后放声痛哭:“呜呜呜,我这是肯定是要死了,不然怎么能出现幻影幻声呢。”
郝贝这话刚一说完,就被一股大力压住后脑勺,而后冰凉的唇片就被一股灼烫吸裹住。
带着泥水风暴的属于男人的味道传入她檀口处时,她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是……
男人健硕高大的身材带着冰冷的寒意,郝贝却觉得是那样的温暧。
裴靖东如狼般的目光灼灼看着小女人一副呆傻的模样时,嘴角边不禁挑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大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