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之后诺丁山移动着脚步,越过单人沙发朝着房间门走去。
“诺丁山……”
脚步停顿了下来:“程先生还有事?或者是程先生心里还有怀疑?”
身后的人用很有礼貌的语气:“我为我刚刚行为和你表达歉意。”
低下头,诺丁山继续往着门口走去,还不如不要道歉。
和 他坐在后车座上的是顶替朱美宝的职位从伦敦总部派遣过来的凯瑟琳,大多时候她都会和司机在酒店等他,然后在一起乘车前往公司,途中凯瑟琳会和他做这一天的 行程汇报,也许是因为昨晚喝的酒过多的缘故程迭戈注意力老是不集中,以至于他在听凯瑟琳的话时有些费劲,他的目光总是无意识的转向窗外。
第n次“程先生?”
手指压在了太阳穴上程迭戈深呼一口气:“凯瑟琳,你打一个电话让人事部取消朱美宝的假期。”
说完这句话之后程迭戈让司机把车开往另外一个方向。
打了一个盹之后肖荞发现给她做小腿按摩的护工换成另外一个人,他低着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醒来。
带着类似于母亲会偷偷去观察自己孩子一样的心情,肖荞打量着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的程迭戈,即使他穿着西装但怎么看他都是那年已经长大成人,第一次来到她面前穿着米色高领毛衣的少年。
少年程迭戈第一次来见她时她没有让他进门,然后他就在四合院门口从早上站到了深夜,等她打开门时他被冻得鼻子发红,模样可怜兮兮的就像是把主人的毛线团缠着乱七八糟之后的小狗。
想到这里肖荞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让他抬起头来。
“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翘班了。”
翘班?这样的话出自于程迭戈嘴里还真的是稀奇,肖荞细细的看着程迭戈的脸,即使他极力的掩饰着,可肖荞还是从程迭戈脸上看出了若干情绪,挣扎,烦闷。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工作量太大了。”肖荞问,最近她都没有见到程迭戈,关于程迭戈一些讯息都是从朱莉安那里听到的。
程迭戈并没回答她,缓缓的他把头搁在她膝盖上,小时候那个孩子总是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传达他的亲昵。
他都有多久没有做这样的举动了,长手长脚的人坐着和小时候一样的举动,把肖荞的心烘得暖暖的,就像是彼时间他说的那句话“荞姨,小宝是我朋友也是我。”
手落在了他头上:“告诉荞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他还是一动也不动。
肖荞等待着。
许久那声悠长的声音透露了出来:肖姨,最近我心里总是很难受,有一个人让我的心里总是特别的难受。
“说看看,那个人让你怎么难受了?”
话音干落,房间门就被推开,护工拿着药进来,到了吃药的时间了,程迭戈站了起来,随着护工的进来,属于他刚刚声音所透过出来的烦恼也仿佛烟消云散般,他站在哪里,是那位让女孩子们心生爱慕的青年模样,优雅,明亮美好。
等肖荞吃完药程迭戈提出了告辞:“我去接朱莉安下班,然后我和她到超市一起一买菜,晚上我来下厨。”
下厨,肖荞还是觉得不要了,程迭戈就会那两样,蛋炒饭和鸡蛋番茄汤。
周三,夜幕刚刚降临,诺丁山走在通往员工餐厅的走廊上,她今天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以至于错过了规定的晚餐时间,走廊此时此刻空无一人,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嗨”连续的几声“嗨”之后诺丁山回头。
距离她数十米处站着一抹窈窕的身影,那是一个留着齐刘海的长发年轻女人。
“你是在叫我吗?”诺丁山问。
“是的。”长发女人朝着她走过来,穿在她脚上的高跟鞋鞋跟打在走廊地板上,一下又一下的,富有节奏。
高跟鞋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