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演,水银泻般的钢琴声和着小提琴高音把人们带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仿佛在告诉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亲爱的,或者脱下你的皮鞋或者是撩起你的裙摆,奔跑吧。
表演馆侧门轻轻关上,诺丁山站在门外,长长的走廊铺着长长的红色地毯,撩起了裙摆诺丁山在地毯上走着,无声无息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哪里,她觉得她应该找到程迭戈,不管用什么办法说服他。
可这一刻,诺丁山一点也不想找到程迭戈,她唯一想的是最好这条走廊没有尽头不能回头,那么她就可以一直走着。
也就数十步,一股极大的力量忽然拽住她的手,茫然间她随着那股力量奔跑,往左,再往左,鞋子掉落在地毯上,一侧的裙摆也不听使唤了,赤着的脚踩在地毯上,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
走廊的灯光越来越微弱了,在微弱的灯光下诺丁山看到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
走廊尽头的风形成了一股暗流,那股暗流穿过她指尖到达她的心上,宛如从一场梦魇中醒来。
“程迭戈,放手,快放手!”诺丁山一边挣扎程迭戈的框固一边频频告诫:“阿骏的表演要开始了,我得回去。”
是的,接下来马上就是荣骏的表演了,荣骏会在表演临近尾声时当着八千位观众的面和她求婚,到时候,如果她不在的话,阿骏会让那些知情的人看笑话的,准新娘缺席。
诺丁山如此轻而易举的从此时此刻强行拽住她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的力量和他的力量实力悬殊,然后她放软了口气:“程迭戈,我猜到你的那个问题了,但是,你能不能让我自己把那些话告诉他,我保证今晚马上告诉他,马上。”
即使诺丁山这样说了程迭戈还是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意思,于是她用更柔软的口气说着:“程迭戈,你是因为我把那些事情告诉荣甄而生气吗,我知道错了,我想想也是,那时你费了多大力气才躲开她……要不这样……”
没 有等诺丁山说完话脚尖就被强行拉离地面,腰搁在程迭戈肩膀上,垂落的头发在空中晃动着,诺丁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叫喊,因为这个区域总是空无一人,这是通 往停车场的通道,耳边传来从表演馆里传出来的掌声?是第三位表演者完成了表演之后的谢幕掌声吗?那么接下来就轮到阿骏出场了。
掌声远去,她被程迭戈强行塞进他的车里。
停车场很安静,诺丁山和程迭戈坐在车后座上,停车场空无一人,车门被反锁,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寂——
诺 丁山搁在车门把的手机械化的动了动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可好像没有达到效果,然后她开口,话说得那是没头没脑的:“程迭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又 是为了什么,不觉得我很无辜吗?我只是在阿骏之前和你有过那么一段,在决定和阿骏在一起时我也不知道你会是他的朋友,程迭戈……”
“那次在德国,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试探你的。”
不经过脑子思考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即使程迭戈说话声音不大可诺丁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程迭戈说“那次在德国,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试探你的。”
就像是失去语言能力的人一样诺丁山安静着,听着那道声音缓缓在诉说着:
“那时在德国,当医生告诉我你混乱的原因是因为幽闭症而导致缺失部分记忆时,我就在想,最好诺丁山能丢掉有关荣骏这个人物的所有记忆,就只记得程迭戈,最好诺丁山的记忆能停留在和程迭戈在一起的那个阶段,那么……”
“那么,在她在他窗台上放了三叶草时他要和她说谢谢,在她费尽心思为他拿到那些资料时会亲吻她的嘴唇说诺诺辛苦了,在她每次为他绞尽脑汁张罗晚餐时会把她抱在怀里说那是人间美味。”
“在她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到阁楼去时迅速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