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龙凤胎,荣骏和荣甑,本因住 进海德花园的人是荣骏,本来想来伦敦住的荣骏临时改变行程去了另外的地方,之后又因为这里距离程迭戈上班公司比较近所以在荣林佩兰的一再要求下他就住进了 这里。
关于程迭戈和荣家的关系他只是轻描淡写用这样的“我只是寄养在他们家的一个孩子”语言带过,一副不愿意再做深谈的样子。
“诺诺,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临睡前,他如是安慰着她。
智能管家机械化声音响起之后程迭戈手往身边一捞,在做这个动作时他脑子里想起的是,他的这个动作做得好像挺自然的。
然而却是一手空空如也,她没有像之前的早上一样,软软的窝在他怀里。
程迭戈在餐厅上看到做好的早餐,餐桌的一边留着诺丁山给他的纸条,纸条上写着:我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程迭戈拿起被搁在餐桌上诺丁山留下来的纸条,细看。
他努力想在这张纸条的字体上找出一点主人的心情,但简单的字体所呈现出来的是和它主人一样的状态:淡淡的。
为什么会去想找出诺丁山的心情大约和程迭戈发现他的烟少了若干支有关,他在卧室门口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在程迭戈的记忆里诺丁山是不抽烟的,属于她的气息总是清爽的,就像是Notting Hill街头的日光一样,充满着韧劲和张力。
后来的后来,程迭戈发现一切更像是一场荒诞剧,他是被愚弄的那一方,诺丁山比谁都能装。
几个月前站在伦敦的街头诺丁山观看了很受伦敦人欢迎的“约翰逊时间”之后做了一个决定。
几 个月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七月的日光垂直,诺丁山直挺挺站在那里,她在这里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无数的人从她身边,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报纸,这是一份 一个礼拜前的报纸,报纸不起眼的角落里记载着这样的一则消息:伦敦警方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以涉嫌诈骗的罪名逮捕了一位叫做丹尼尔的英国男人,这位叫做丹 尼尔的男人为伦敦某征信所的社长,丹尼尔凭借着一张真诚的脸还有巧舌如簧让他的征信所在伦敦得到了不错的口碑,殊不知这个人是一位赌鬼,他的雇员们更是一 群地痞,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交给他顾客们的资料多数为从网上那些是是非非的报道截取外加他的一点想象力所杜撰出来的。
这还是诺丁山迄今为止遇到最为荒诞的事情,她勾引错人了,这事要是让她的房东知道肯定会笑坏她大牙。
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诺丁山开始笑得不能自己。
程迭戈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时她还在笑,她笑着接起了电话。
“回去了吗?”
“是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张妙丽受伤了。”
“严重吗?”
“不严重,休息一天就可以上班。”
“在笑什么?”
“我在笑什么啊?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情,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情。”
“有一个女人勾引错人了。”
“……”
“程迭戈。”
“说。”
“我想我得去德国一趟,这个礼拜我都会住在德国。”
“好。”
“挂了。”
“再见。”
各自干脆利索挂断了电话,这个混蛋,连一句小心一点也吝啬给,诺丁山收起笑容,她抬头望着天空。
甘心吗?不,不甘心!
因为不甘心诺丁山再次找到另外一家征信所,这一次她不再吝啬自己的钱,她和他们说她要在三天内知道结果。
傍晚,诺丁山买了前往柏林的车票。
整整一个礼拜,诺丁山都呆在柏林的一家旅馆里,这一个礼拜里她关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