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躺在她手上的手机好像又响了,接起,电话是客人打来的,这位客人让她在周六抽一点时间给她修理花架,这位客人还和她唠叨她家的孩子有多调皮她需要在花架上多发点心思,以防花架不牢固砸到她的孩子。
修理花架?这个她的名片好像没有吧?还真的以为她无所不能。
诺丁山想回那位客人修理花架她可不会,可是没有力气,她的力气好像只剩下了一点点了,于是诺丁山用那一点点力气关掉了电话。
手机不再响了,世界变得很安静。
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梦 悠长到诺丁山以为她一辈子会留在梦境之中的那个有着苏珊娜有着艾玛儿和克莱儿的长夏,如果不是程迭戈撞开门,诺丁山想她大约会变成了这样一则出现在社会版 面上的新闻:Notting Hill某位居民连续几天闻到隔壁传来的恶臭味之后报警,警察撬门而入今发现一年轻女子,后该名女子被证实死于家中多日。
这则新闻的出现也许会让若干公益团体发挥他们的小宇宙进行对这个社会的一番谴责。
诺丁山还是感谢良心发现来找她的程迭戈的,如果她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克莱儿会很伤心的。
严重脱水以及发烧让诺丁山昏迷了两天,两天之后的黄昏她在医院醒来,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程迭戈。
两人相对无言。
依稀的记忆里,救护车的警笛划破长街,她气息游离,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一个声音在她耳畔急切说着:快和她说话。
于是有人和她开始说话,不停的说着,这个声音她认识,那是程迭戈的声音,在她爱上程迭戈的同时也爱上了那个声音。
可怎么办,即使她那么的喜欢着那个声音,可她的精神还是怎么都集中不了,她留恋着手搁在苏珊娜肩膀上的那种温度。
最后的最后,程迭戈和她说着:诺丁山对不起,诺丁山我知道你喜欢我,诺丁山你也知道我工作有多忙,我忙到没有空去谈论爱情,诺丁山你听着如果你坚持下去的话我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来,诺丁山我你听懂我的话吗?诺丁山,你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
两天之后诺丁山醒过来了。
她在程迭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苍白如鬼的脸,诺丁山垂下了眼帘不去看。
他的拥抱来得很唐突。
“诺丁山谢谢你醒来。”他把她揽在怀里,说:“那天有一醉汉把车子停在紧急通道上了,这让救护车在路上耽误了十分钟,在那十分钟里我心里害怕极了,我觉得如果你救不活了我可能要背负一辈子的良心债,我害怕变成那样,很自私对吧?”
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些,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你喜欢的大约是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诺丁山木木的开口。
“这个明天再告诉你,你现在得摄取一点流食,你现在瘦得就像一只猴子。”他在她耳畔轻声说:“这句话我是以你男友的身份告诉你的。”
“这句话我是以你男友的身份告诉你的。”程迭戈的这句话诺丁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高兴吗?得意吗?要在心里振臂欢呼梦想成真吗?
不不,诺丁山一点也不想。
她心里觉得累,在她通往他的路上的沿途上她走得很累,因为这个男人叫做程迭戈。
诺丁山伸手想推开他,可手没有力气。
次日,诺丁山在程迭戈的要求下和他一起来到花园,诺丁山身体恢复得很快,比起昨天她脸色红润了许多。
上午十点左右时间,阳光很好,他们坐在花园长椅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程迭戈先开口。
“那 天,在救护车上我和你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不管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