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泰秀带着搜查令来到嫌疑人孙东载家中的时候。此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而孙东载,则是像是败犬一样瘫坐在沙发上,西装和领带全都散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政客的风采!
“孙东载先生,我们是大韩民国大检察厅刑事二部的检察官,现在有案件需要传唤你,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张太秀的话,孙东载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目光呆滞的看向了他。
“是孙东俊让你们来的?”
“我这里有孙东军部长签署的搜查令,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请你穿好衣服跟我们出去!”
“我不走,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让孙东俊这个家伙来见我,让他跪着来见我!”
孙东载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了,他突然情绪失控的咆哮了起来,然后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起来就要暴力抗法!
张泰秀知道,眼下这还不是跟孙东俊翻脸的时候,虽然孙东载的命运,现在就攥在孙东俊的手上。考虑到他们两个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孙东载多半是要保全自己的哥哥的,要是在逮捕的时候闹得太僵,回去之后很可能不好交代,于是张泰秀便换了个口气对孙东载说道:
“我出发之前,部长曾亲口吩咐我说,请您来的时候一定要穿得整齐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像外面的那些人表明,您对自己的清白充满信心!所以请按照部长要求的那样做吧!最好不要耽搁太久,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好交代!”
“什么?东俊他说什么?”
“具体的事情还是请你回去之后,由部长亲自告诉您吧!总之,现在可不是让外人看笑话的时候!”
看到张泰秀朝着自己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孙东载原本惶恐不安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几分淡定,很快他便感激地向张泰秀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然后弯身拿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又用手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发丝,紧接着他系好了领带,这才伸出手来,等到下属要拿起手铐给他铐上,张太秀却故意的大喊一声:
“干什么?才这么两步道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可是检察官这不符合流程!”
“我知道,但是孙先生现在还只是嫌疑人,你们谁把外套脱下来!”
“啊……我这里!”
一名随行的后辈听到张泰秀的话,连忙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张太秀看了看,然后小心的把外套叠在一起,随后便搭在了孙东载的手上说道:
“就这样吧,请您暂且忍耐一下,孙先生!等到了大检察厅一下就好说了!”
孙东载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张太秀便架着他,和属下一起浩浩荡荡的从孙家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随着孙东载走出了房门,外面的记者立刻高高的举起照相机,随后肆意的拍起了照片,张太秀见状连忙伸手阻挡道:
“让开!让开!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孙先生,请问您对您夫人的指控做何回应?”
“请问您和受害人当年发生过关系吗?”
“您知道受害的女生是未成年吗?”
……
一个个刁钻的问题,披头盖脸的被丢了过来,孙东载谨记着张泰秀刚才说过的话,毕竟是做过政客的人,虽然他心里现在怕的要死,但是面子上却依旧不露怯,只见他突然高高的扬起手上的西装,然后大声的喊一句:
“我是清白的,法律会还给我公道的!”
……
随后他便被检察官塞进了汽车,然后有警察在前面开道,汽车便缓缓的离开了孙东载的住址。
车子一路朝着大检察厅而去,张泰秀注意到天空中竟然还有电视台的直升机一路跟踪,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新闻自由,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就这样,随着车队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检察厅,张泰秀便让下属带着孙东载去办理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