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已令年轻的储君心生忌惮,一场没有烽烟的朝堂之争,将要光降。
但亦有人传言,皇太孙从过去的独宠夏氏一女,到现在恣意纳妃的真正原因,只是为了堵住这些王公大臣的嘴,以便接下来顺利归入前魏国公七女夏楚,真相女人的身份敏感,他怕这些人出来拦阻,这才先行示好。
也有人言之凿凿,皇太孙虽纳侧妃无数,可那些夫人们无一不是独守空房,至今未承雨露,这即是明证。
外界众说纷纭,版本不一。
究竟皇太孙的房帏秘事如何,除了东宫的人,外间并不知详。可东宫泽秋院,这个白史木与夏问秋二人的爱巢,这几日里,都不见男主人的踪迹。
白史木连纳数个侧妃,很生气很疼痛的人,莫过于夏问秋。为了此事,她生气得吃不香睡不熟了,可白史木就像是存心在躲开她,连续几日都没有过来。她让弄琴去请他,只推说政务繁忙,面都不露。
“皇太孙真的没有去找那些狐狸子?”
这时,夏问秋斜躺在床上,表情惨白,说话时,几近酸心疾首。在边上伺候的弄琴,微垂着头,不敢拿正眼看她,只低低回应。
“回太孙妃,奴仆都打听了,皇太孙这几日晚间,都宿在书房里,哪里都没去。”
“那单方面的殿中……他也没去?”
听她声音冷厉,弄琴肩膀僵化了一下,自是晓得她说的是谁,不由应付。
“是,皇太孙他,是,是有去楚茨殿,但彷佛都是看看七小姐的伤,并未过夜,待一会,就离开了……依奴仆看,皇太孙待她,未必有待太孙妃这般上心。”
“你懂什么?”夏问秋气咻咻的哼了一声,腾地坐了身来,语气越发地生了恨意,“他如果是过夜了,那才叫未上心,这般拿她当祖宗普通供着,那才叫真真上心了。”
轻“哦”一声,弄琴不敢答话。
“太孙妃——”
一道低喊,抱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入。
“太孙妃,又有一封……您的信。”
听到有信,夏问秋微微一震,“咯噔”一下,心脏顷刻罩上一层欠好的预感,惊惧不已。瞥了抱琴一眼,她疾速地撕开闭口,抽出信纸。
“太孙妃尊鉴:莱州和登州刺杀夏七小姐一事,虽未胜利,但我等亦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现在,锦衣卫满城查抄,逼得我等不得不暂离应天府流亡。故而,太孙妃的一千两白银工钱太薄,请加付一千两黄金,要现钱,实价。给您三日筹办,三遥远酉时,城西城隍庙,不见不散。如果否则,为生计计,只好将此事公诸于世,或交由锦衣卫通晓。望太孙妃包涵,刀口舔血之人,在世不易,逼于无奈,拼个你死我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岂有此理!疯了,这些人疯了!”
夏问秋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不但为了被人欺诈打单一千两黄金,而是由于锦宫的人,竟点名指出是她买凶刺杀夏楚的人。
眼下,登州的案子是锦衣卫在核办,锦衣卫特立独行,无情寡义,如果东窗事发,史木会不会护她,她再不敢保证,说未必,很后连父亲也一并搭进去。
恨到极点,她侧过脸来,冷冷地盯着垂手立于一侧的弄琴,甩起一个巴掌,就狠狠殴在她白净的脸上。
“好你个贱婢,胆敢谗谄我?”
弄琴顿时被打懵了,眼中有泪水在转,却不敢捂脸,也不敢哭出来,双软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床榻前方。
“太孙妃,奴仆不知,究竟何事?”
“还装!”夏问秋面色煞白,暴跳如雷,指着她,手指头一阵发颤,“如果非你害我,锦宫的人,怎会晓得是我?”
弄琴仰起头来,委屈地摇了摇头。
“奴仆,奴仆没有说过呀。他们也没有问过,奴仆也不知他们为什么会通晓……”
“蠢货!总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