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银子够花吗?”
这话题转得有些生硬,韩璎不禁“啊”了一声,讶异地看向傅榭,眨了眨眼睛:“够吧……”傅榭年纪青青的,行事却老气横秋,不像时下很多男人心安理得花用妻子的嫁妆,而是像先前的老式男人,觉得自己该负责妻子的一切开销,所以自从跟着傅榭离开玉溪,韩璎这边所有的开销,甚至连丫鬟婆子们的月例都是傅平从傅榭那边走账,她又不能出门去逛,所以根本没有花银子的机会。
傅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袖袋里拿出过来时提前准备的一叠银票放在了小炕桌上:“进京后花销大。”
早上他带着苏湘之、蒋云川和朱青巡查罢营地往回走。他和苏湘之走在前面,听到身后蒋云川在和朱青闲聊。朱青说起自己已出嫁的姐姐不懂事,爱买些花巧首饰鲜艳绸缎,闹得夫妻日日吵架,家宅不宁。蒋云川却道:“女人不败家,男人挣银子给谁花?只要男人能挣,何必怕女人爱花?”傅榭听了深以为然,想起即将进京,韩璎的开销怕是要大了,便为韩璎准备了不少银票,却一直不好意思公明正大的送过去……
韩璎瞧着傅榭,心里又酸又涩又舒服。傅榭总是这样,看着淡淡的,却为她考虑得那么周全……
她先是眨了眨眼睛,忍住了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接着眯着眼睛笑了,娇滴滴道:“谢谢哥哥……”她其实手里很宽裕,并不需要傅榭接济,可是想到这是傅榭对自己的体贴关爱,她又何必和傅榭讲什么气节脸面?便顺水推舟接了下来。
她拿起银票珍而重之装进了自己的荷包里,然后又瞅着傅榭甜蜜蜜一笑:“哥哥你真好!”这会儿如果韩璎屁股后面有一根尾巴的话,一定会摇来摆去配合着以表诚意的。
傅榭见她小孩子般欢欢喜喜收下银子,心里大感满足,很是畅快,便看着她柔声道:“回侯府后有事的话让傅平传话给我。”
韩璎“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她今日梳着抛家髻,发髻丰厚满头珠翠,随着她点头,发上的珠宝饰物也跟着点来点去,瞧着很是有趣。
见她丰厚的长发全都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洁白的后颈,傅榭忍不住伸手在韩樱后颈摸了摸,然后纯属好奇又往上摸了摸她的发髻,发现绷得紧紧的,不由替她害疼:“不疼吗?”
韩璎头发太敏感了,被他摸得麻酥酥的,又有些浑身发软的趋势,经过昨夜她自己也发现了除了头发敏感这一点外,还察觉只要自己动了情,下面好像会分泌一种挺好闻的液体,便有心再试一试,好验证一番。
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哥哥,不疼呢!”声音婉转柔腻,带着些缠绵之意。
傅榭就又摸了两下,接着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他又闻到了昨夜韩璎身上发出的那种清香——他又有反应了!
他心中羞愧匆匆后退,一直退到里间门口,觉得足够安全了,这才不再后退了。
韩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时心里有些乱,不禁有些恍惚,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可是她这番样子瞧在傅榭眼中,却是媚态毕露无处不诱人……
他移开视线,用手捂住嘴轻咳了一声,待身体平复了下来,这才哑声道:“你歇着吧,我过去了!”说罢拔腿逃也似离开了。
徐妈妈进来了:“姑娘,你怎么不起来送送姑爷?咦?什么味道这么好闻?花香吗?”
还没到中午傅榭一行人便赶到了汴京城西南的朱仙镇。
韩璎上车时迷迷糊糊的,在马车里窝在徐妈妈怀里睡了整整一路,还是被徐妈妈给摇醒的。
徐妈妈让韩璎倚在自己怀里,让润秋打散了她的抛家髻为她重新梳家常随云髻。
润秋拿着桃木梳轻轻梳理着韩璎的长发。韩璎的长发乌黑顺滑一梳到底,黑瀑布般垂了下来,沁着清雅的月季花的芬芳,煞是好闻。
韩璎头发太敏感了,所以很快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