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榭一愣:“……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璎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万分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我年纪还小,自然是不能成亲,不过在成亲之前你不能去找别的女人!”至于成亲之后,她有的是办法……
傅榭的脸瞬间再次红得快要滴血。他扭开脸不看这不害臊的韩璎,过了片刻方哑声道:“我不会。你放心。”他大概也是有点晚发育,在今日之前还真没想过那种事。
“真的?”韩璎狐疑地打量着他,生怕他食言而肥。
傅榭拿起刚被韩璎喝了两口的茶盏,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说话算话。”
韩璎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得发一个毒誓,要是和别的女人好了,就一辈子不能……人道。”
傅榭忍无可忍,看向韩璎:“你还是不是女人?”
韩璎理直气壮看着他:“我今年才十三岁,当然不是女人啊!”
傅榭瞠目结舌无话可说,惟有拔腿离开。
他绕过韩璎,落荒而逃。
第二日一大早傅榭起身冲罢澡出来,一脸肃然吩咐傅靖:“准备一个火盆。”
傅靖以为公子要亲自烧毁重要文件,很快便送来了一个火势熊熊的火盆。
傅榭淡淡地扫了傅靖一眼:“先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傅靖进去收拾,却闻到房间里有焦糊的味道,颇似丝绸被烧发出的气味,却不敢多问,匆匆收了火盆出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傅榭伸手捂住了脸,半晌无声。
那个梦实在……实在是太……太……
看来,他要尽量不和韩璎见面了。
☆、第十八章 夜遇
第十八章
韩璎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昨天还没和傅榭说几句话傅榭就落荒而逃了,导致她好多和爹娘有关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憋在心里一直担忧。
她打算今日找个机会再问一下傅榭。
用罢早饭,韩璎正在漱口,傅平带着傅榭身边年纪最小的傅宁来见她:“公子让奴才带着傅宁来见姑娘,姑娘若有疑问,请尽管问傅宁。”
闻言韩璎口中的漱口水差点喷出来:傅榭这就不敢见她了吗?
不过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失态,便一边漱口一边整理了一下思绪,待心里有了谱这才看向小孩子般的傅宁:“傅宁,我爹娘的身体可还安好?”傅榭昨日只提到她爹娘是安全的,并没有说详细的情况。
傅宁不敢看她,低头回禀:“禀姑娘,侯爷和夫人身体甚是安泰。”
韩璎开始问第二个问题:“他们是怎么去辽州的?谁跟着侍候?护送的人是谁?”傅榭昨日只是说爹爹接到兵部谕令前往辽州军中效命。
傅宁端端正正又行了个礼:“禀姑娘,怀恩侯骑马,侯夫人带着女眷乘车;跟着怀恩侯侍候的是大管家韩富,跟着夫人侍候的是金珠、银珠等四位姐姐;公子命麾下千夫长穆远洋带队护送。”
韩璎闻言半晌无言,右手抚摸着左手尾指上戴的一枚红宝石戒指,默默想着心事:
爹娘身边近身侍候的人诸如韩富金珠等人都还在,这说明家里并没有遭受很大的损失,内囊还在,她暂时不用为爹娘送盘缠过去,可以等回了京城安定下来再派一房家人去辽州侍候。
爹娘由傅榭派了千夫长穆远洋护送去辽州,这说明爹爹手下的军权已彻底被朝廷收回,连一直跟着的卫队都没有了。爹爹为大周驻守海疆十年,击退越国无数次侵略,却因为不肯依附崔党陈党,在党争中落得一败涂地,麾下的军权一点点被人夺走,连最后的那点资本也被夺去……
想到这里,韩璎心里酸酸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她低下头,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事已至此,只顾怨天尤人是没用的,还不如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