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不难于此事。父亲就不必多费心了。”
傅沐槐望着她,温言笑道:“我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你的终身都着落在他身上,他将来若有出息,你的日子不也更好过些?也罢,待吃毕了晚饭,叫来升进来封银子出去,交予林家便了。”说罢,这父女二人就一道吃了晚饭。
待吃过了饭,傅沐槐恐拖延至宵禁时刻,不好出门,连忙同管家来升在家中东挪西凑,找出二百多两银子来,又寻了一把金镶白玉壶、两只金口菊花杯出来,叫他封了,转送去林家,托他们一道送上京去。因银钱数额大,就叫来升亲自去了一遭。
那来升去了一时,便折返回来,说道:“林公子叫小的上覆老爷,说东西收着了,要老爷放心。到了京城,他必先叫人将东西送与咱们姑爷的。”傅沐槐闻言,点头打发他去了,看看时候不早,便回书房歇息。
傅月明也归入上房,伴着陈杏娘。到了晚间,陈杏娘又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傅月明守在床畔,一步也不肯轻离。
那冬梅亦在外头听着动静,但凡里头呼一声,便急忙招呼热汤热水。这一夜统没片刻清净,到了五更天上,众人才略合了合眼。
到了隔日清晨,冬梅正在外间炕上打盹,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连忙睁眼。只见傅月明披着衣裳,趿的鞋,慌慌忙忙自里头出来,连声道:“快起来,去叫老爷,太太不好了!”
冬梅心里一紧,一骨碌便自炕上爬起,一面系小衫上的纽子,一面就问道:“姑娘怎么了?这等慌张,太太又怎么不好了?”傅月明登时嚷道:“太太病又重了!你这丫头还只顾在这儿问些什么,还不快去告与老爷!”
冬梅见她一张俏脸惨白,眼里还噙着泪花,料知不假,心里一惊一喜,连忙拿手压平了头发,扭身出门而去。傅月明见她去了,微微一笑,对宝珠道:“你同我进来。”便又进内室去了。
冬梅出了上房,先不出去,回身见并无人出来,院里又空无一人,便快步走至傅薇仙所居的小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窗棂。
兰芝在里头听见,打窗子里望了一眼,便向内说了一句:“是冬梅姐姐。”
傅薇仙并不肯出来,只问道:“你瞧瞧,外头有人么?”兰芝摇头道:“时候还早,并没人。”傅薇仙这才自屋里出来,问道:“什么事?你在那边,也不谨慎些,就这么慌着走来找我,也不怕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