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拿起酒杯来:“本王的性子向来如此,喜欢说得话就说,不喜欢说得话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除此之外本王说话也是看人来,对着什么人就说什么话,实诚人面前就会以诚相待,对奸诈小人当然就不会有问必答了。太皇贵妃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本王,心里是最清楚,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又何必遮掩呢?”
他把酒一口喝光懒散的倚在椅背上:“太皇贵妃你是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想借机再取得皇上的信任,可惜的是没有想到纯贵妃此时醒了过来,和我们家王妃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大麻烦;皇上不会烦、本王不会烦,原本是皆大欢喜的,可是看到太皇贵妃特意在这里等本王想来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本王以为也没有什么,结果还算是好的。”
“那种东西,太皇贵妃拿出来所谋不小吧?”他笑嘻嘻的挟起一筷子菜来:“眼下是不是极为心痛?”他想到皇帝的话,想在太皇贵妃的脸上发现点端倪——如果太皇贵妃真得动过玉玺,那她现在当然不会惊慌。
太皇贵妃怒气满面瞪着福王道:“倒真是领教了王爷嘴巴的厉害,本宫做事只求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皇上就好,至于你相信不相信随便。”她用帕子拭了拭嘴:“本宫也不和你绕圈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就是想劝你安守本份,不为其它也了为没有出世的孩子,多积些福德;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硬抢也不一定能抢到手还会被世人所唾骂。”
“福王,本宫是一番好心还望你能听得进去。不要以为你能骗过你家王妃、骗过了皇上和纯贵妃也能骗得过本宫!”她站起来双眼睁大:“本宫绝不会容你乱来,如果你敢生出异心来,本宫自有办法让你悔恨不已。”
她说完也不理会福王看向韩氏:“你倒是知理明礼的人,只是不要凡事听听就要相信,回去后好好的看着你们福王,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连累到你们母子,尤其是未出世的孩子何其无辜。不要以为本宫是在吓你、哄你,本宫在皇宫之内几经沉浮所见所经之事太多,还有什么是看不透的?你们王爷的心,大着呢。”
福王也不在意的微笑:“那太皇贵妃为什么不对皇上说,为什么不对纯贵妃去说呢?只要他们相信,本王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机会啊。”听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承认了,让韩氏猛得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个不休。
太皇贵妃却叹息道:“王爷明知何必故问,贾太嫔母子的事情的确是本宫做得不对,实在是应该早早对皇上和纯贵妃明言,而不是借纯贵妃的手除掉他们,致使现在纯贵妃不再相信本宫,让本宫如何对皇上和纯贵妃明言?只能怪本宫无家人可以依仗,又在宫中多年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知道定王和贾太嫔要害本宫时却会想到用那种方子,终究是害人害己。”
“现在还让定王在那里胡说八道,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本宫想要说话只怕纯贵妃也不会相信吧?好在纯贵妃也是精明人,应该不会被他所骗。”她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定王现在就是巴不得纯贵妃和皇帝对本宫生疑,要知道这可是他为其生母报仇的唯一方法。”
福王挑起眉毛来:“说得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五弟的话有什么不可信的?都有人去查证的,五弟怎么也是这皇宫里长大的人,岂会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太皇贵妃,你如果指望我去给皇上传话,那你就省省吧。”
太皇贵妃皱起眉头:“你认定本宫是要害皇上和纯贵妃?本宫一个无儿无女的人折腾什么?你现在和皇上、纯贵妃都对本宫生出疑心来,正是定王的用心,但是福王你是有脑子的,好好想一想,本宫害纯贵妃有什么好处?害皇帝又于本宫有什么好处?定王的话你们都查证了吗,不是全部都能查证的,比如死无对证的那些。”
福王的眉头皱起喃喃的道:“死无对证?”他若有所思的托起下巴看向韩氏,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