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皇帝把此事交给福王做,他的心情接下来几日就如天气一样万里无云。
而慈宁宫也终于收拾妥当,太皇太后急急的搬了进去,只是慈宁宫里里外外几乎全是皇后的人;太皇太后也并不着急,上官家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那她岂能在宫中稳坐十几年?现在她的眼中钉不是皇后,要急于除掉的人也不是皇后。
雪后初晴天气更冷,而雪也没有要融化的意思,御花园里倒也别有一番风情,引得有雅兴的妃嫔不时在园中游玩一次。其中以静太妃和容太妃为最,几乎天天都要到园中转一转,御花园里倒比平常还要热闹些。
红鸾在园中遇到静太妃时,正是静太妃在花圃前驻立,常青的杜鹃披上白衣倒也别有一种韵味儿:“娘娘好雅兴,这里所植是黄色的杜鹃花吧?园中现在还有绿色的花草不多,它倒是让人看到后心情一振。”
静太妃回头:“黄色的吗?本宫倒是不太记得,只是识得是杜鹃而已,倒不及纯贵嫔掌理宫奴院对园子里的花草了若指掌。”
红鸾微微一笑摇头:“要说深知花草的人,我可是愧不敢当;与我来说也只是知道哪里种了些什么罢,要如何让花草长得繁茂我却是不知了,更可况是其它了。”
静太妃笑起来:“你向来谦虚,现在还是如此。不过说起花草来,倒真是容太妃在宫中是首屈一指的。”她又说了两句闲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红鸾的目光在杜鹃花下的雪上掠过,那里有翻动的痕迹,只是动手之人很小心如果不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会是静太妃吗?还是,她也发现杜鹃花的根部被人动过了?再细看一眼,杜鹃还被人剪去枝条,同样做得隐秘不细看是绝发现不了的。
她叫过小顺子来吩咐了两句,又问起贾太嫔这两日在做什么,定亲王进宫请安停留的时间长短:那个络子总让她心绪难平,所以才让人盯上贾太嫔。她并没有让宫奴们全部去做,只是叮嘱了有数的几个人,就是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来。
至于太皇贵妃那里她并没有让人盯着,有春芳一人足够了,如果也安排人的话只怕真得会让人发觉的。
家仇,要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啊,尤其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红鸾轻轻的叹口气,转身回清华宫了,可是连坐还没有坐下,就听小平子说太皇太后明天召了戏班子来,要在御花园中的梅林附近搭台子唱戏。
她看向宫嬷嬷:“会是什么用意?”太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叫宫妃们去听戏的。
宫嬷嬷摇头:“总之娘娘小心在意些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是要害娘娘也掩不住消息,有个什么万一皇上和老奴都会知道的。”
红鸾点了点头打发小平子去回话,她到时定会去得;相信宫中也没有哪位妃嫔会不给太皇太后的脸,拒不前去听戏。想到宁才人,她想也许可以问问太皇太后倒底打得什么主意,便又带着人离开了清华宫。
刚走不远就遇上了贾太嫔和定王,免不了要见礼说几句话。红鸾因为心中有事儿所以并不想多耽搁,几句话说过就告辞要走。
“纯贵嫔,说起来真是巧呢,本王这几天帮二哥做事,皇上亲去探视的那些灾民里居然有甜水村和柳树村的人——娘娘肯定知道吧?就距大小杨庄几里路的村子,说起来和纯贵嫔还有太皇贵妃都算得上乡亲呢。”定王笑吟吟的说完伸出手来:“他们听说宫里有他们那里的娘娘,还特意托了本王带些小心意进宫给太皇贵妃和纯贵嫔。”
他说完手也自袖袋中掏出两件小玩意,只是用一些韧性极佳的草编织的玩意儿:一朵编出来花朵,一座小小的民居。他的目光在两件东西上移到红鸾的脸上:“不是亲眼所见,真得不知道天下有这么精巧的东西。”
红鸾微微一笑取了那民居到手中:“记得幼时听家里的大人说,在秋忙之后旁边村里大半人会离开家就是带着一些草走,用编些小玩意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