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太皇太后为皇祖母的时候为多,当然不是他的无心之举:“此事就由皇祖母安排好彻查,这差事以鸾儿的身份也查不下去了。”
太皇太后没有再答皇帝的话看向尚仪:“如何?”先问到她想要的答案再说,此时的她几乎掌握不住皇帝,只有握住红鸾的短处才能让皇帝低头。
福王轻轻的开口:“那天,那个宫奴拣到此簪时,我正好看到了;”他看一眼红鸾笑了笑:“你倒是忠事,本王问那宫奴,她说那簪子是她所有;当时本王就有些奇怪,那簪子怎么也不应该是宫奴所有之物,多问两遍却被告知说是太后所赏;原来是事关太后交待的差事,居然半丝口风也不露啊。”他说到这里对着太皇太后一礼:“就是那簪子。”
不等太皇太后质询他又道:“那天我可是把簪子拿到手里看过,上面正是娇蕊二字,绝不会错得。”他的眼力很好,躺在尚仪手心里的簪子他能看得很清楚,当然也把簪身上的字看到了。
他的话让殿上之人大吃一惊,因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他在说谎,可是那番话说得极为合情合理,让人无法指责他;而且他说到娇蕊二字时目光可是在簪子上停留的时间不短,大殿之上灯火通明,人人都看到他“读出”了娇蕊二字。
他不介意让人看到,应该说是他故意让人人都看得极清楚,坦然的站在那里迎视着太皇太后的目光;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保定了红鸾,如果你非要杀她,那他就真得不介意和皇帝真得联手。
太皇太后的目光停在皇帝的脸上,看到还是平平静静的神色,完全没有焦急或是担心的样子:“皇帝,你可认识那簪子?或是听福王提起过?”
皇帝淡淡一扫那银簪:“不认识,不过倒是听二弟说过那么一两句,还说宫奴院的人现在可比以前漂亮多了,连首饰都赶得上平常的宫人;当时孙儿只是一笑没有往心里去,却并不知道原来二弟是有感而发。”
福王在说谎,皇帝明显是在替福王圆谎。
太皇太后盯着他们兄弟二人,半晌后看向尚仪:“看清楚了没有,在李司工那里没有看到这簪子吧?”她不得不再退一步,因为皇帝和福王联手上官家族根本就不能抗衡。
尚仪躬身:“是的,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