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向来不是红鸾这种性子的。
来不及想康王为什么非要讨红鸾,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谋算:原本想把康王打发走,他再逼皇帝也不迟,可是现在事情却不受他的控制;如果是其它人来捣乱,就是有八条命现在也不会剩下半条,康王却只能让福王把这口气咽下去。
他的目光阴郁的扫过红鸾,想到了一个法子,在他原本的打算稍稍做个变通,虽然康王难免会因此而受责,可是那也是康王自找得他根本无法在皇帝面前保下他来了;让他生犹豫来的,是心底泛上来的那丝不舍。
这让他极为不舒服,眼前浮现出金銮殿上的龙椅来,他咬牙暗道:不过是个变通的法子,三弟也不是真喜欢她,到时候再想法子吧,总不能误了大事。
“是,”他答皇帝的话艰涩至极:“皇上;臣弟拿出来的镯子就是为三弟准备的,不过臣弟原本想得是,等到登基大典之后再提此事;相信皇上绝对会玉成此事。”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皇帝,目光灼灼:“皇上向来最疼爱三弟,不过是区区一个正信罢了,皇上怎么会忍心让三弟失望呢。”
康王听到福王的话后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他看红鸾一眼以目光对她说:你命大,小命这下是保住了。他再次看向皇帝,配合着福王叩头:“请皇上成全。”他心里想,皇上倒是不像母妃和二皇兄所说,哪有半点对红鸾的意思。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看福王,然后他的目光飞快的、隐秘的看向红鸾,唇角含上一丝笑意:“二弟,你真得是如此想?”他并没有福王所以为的惊慌,反而好像是有什么奸计得逞的样子。
这让福王心里有些不安,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便点头抱拳:“是。皇上,三弟虽然所为的确为礼法难容,责罚臣弟是同意的,不过也请皇上怜他这份痴劲就成全了他吧。”他说到这里心底又是一抽使得他顿了顿才道:“皇上最是疼爱他,其实臣弟倒是多话了,皇上又怎么会不如了他的意。”
他说到这里长长一叹:“皇上有时候的确是太过宠他了,此事如他的意倒没有什么,不过却要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些分寸才成。”他的话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绝口不提不孝二字;又用疼爱二字把皇上绑住,让他也无法用不孝问罪于康王。
红鸾看看康王,心道有个哥哥就是好啊,不管生气与否做哥哥想着的还是如何替弟弟脱罪;只是事情的急转直下,让她对福王更是没有半丝好感了:就算是原来福王曾救过她、帮过她,那几分好感也全被福王的话粉碎掉了。
福王为了那个大位,同胞弟弟也舍出去了,虽然有替康王脱罪但是不能否认福王是在利用康王;而他更是为了那个大位,和自己没有任何仇怨两次利用她、谋害她了。
要知道她是不能离开皇宫的,她还要报仇呢这个该死的福王,她把镯子握在手里在地上重重的一按,不过那镯子结实的很并没有坏掉。
此时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她只能听凭这兄弟三人的相争:皇帝,会不会帮她?唯一的希望啊。
她却没有看向皇帝,希望越大时失望同时也越大;而她在福王的身上就很清楚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对皇家人的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了;皇帝还没有坐热,而且他坐不住得话就要丢掉性命的,岂会为了她而置自己于险地?
那天晚上的月亮,真得很美;只是,却不是能让宫中其它人知道的美。红鸾轻轻的合上了眼睛,那月色再美也不过是霎间罢了,她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皇帝听完福王的话轻轻的点头:“三弟的确是不对,此事让御史大夫们知道,岂不是成了大事儿?不说御史大夫们,父皇大行不足百日啊,三弟你、你实在是让朕伤心”他说完背转身去,半晌没有言语。
福王眼中却闪过喜色,知道皇帝要发作了,他等得就是这个;当下他躬身:“三弟并不是不孝的,只是他的性子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