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而红鸾又是慈安宫的人,宫中的妃嫔们总要给三分薄面的;当下就有人俯身对容嫔说了什么,容嫔抬头看过来。
红鸾再次对着容嫔远远的行礼,然后这才开始退步想离开的样子;在容嫔的人走过来问她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就知道容嫔此时不想见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也就不会执意要见容嫔了。
容嫔带得人也算不多,而大多数都像拦红鸾的宫人一样,远远的立在四周;伺候在容嫔身边的人只有两个,还有一个跪在容嫔的地上:让红鸾感兴趣的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宫人。
红鸾在容嫔看到自己后又行礼,就是料定容嫔会唤她过去:容嫔的人四散开当然是不想人听到她现在和那个宫人说得话——这原也没有什么,哪个宫院里的事情都是宫妃的私事儿,是好是坏宫妃都习惯于隐瞒她人。
如果此时容嫔只是处置平常的事情,那她看到红鸾定会唤她过去说两句话,这是给太皇太后面子也是为了交好红鸾;如果容嫔此时所为见不得人的话,她更要唤红鸾过去以示她所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得,不想引起红鸾的疑心来。
容嫔果然摆了摆手,就有人小跑过来;那个拦红鸾的宫人连忙对红鸾开口:“正信大人您稍待,我们娘娘打发了人过来。”
红鸾这才止住脚步,等着那人过来后就随她去给容嫔请安:她料得很准。
容嫔面前的跪下的宫人已经不在了,四散的宫人太监们也重新聚在容嫔身边;容嫔坐在厚厚大毛垫子上看着红鸾笑道:“没有想到遇到你了,正好有件事儿要麻烦你——你这个时辰在园子里游玩,看来是得了闲的。”
红鸾忙道:“娘娘不知,是奴婢的耳环掉了一只,因为今天有事儿到几个宫院去,在园子里经过几次,中途天热还到那假山上吹了吹风,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容嫔看到红鸾耳朵上果然是不见了一只耳环,便吩咐人帮红鸾去寻:“好吧,本宫还没有讨到好处,倒被你占了便宜去;”她玩笑了几句后才道:“最近宫奴们忙不忙,不忙的话本宫想让你们帮本宫绣个百花谱。”
她看着红鸾挑了挑眉:“不要给本宫提六局,那里不但要银子多而且那活儿本宫看着有点不如你们了。”
红鸾还是推脱道:“娘娘,奴婢们都是粗手大脚惯了的,学人拿起绣针来不怕娘娘笑,是贪那点银子而已;只是人人都不是学过女红的,到如今最大的也只是绣过红盖头罢了,最多绣的还是手帕和荷包之类的。”
“能有机会为娘娘尽孝是奴婢们巴不得的,可是却不敢误了娘娘的事,更不敢污了娘娘的凤眼;百花谱那么大的东西,奴婢们真得怕绣不好,请娘娘降罪。”她可不敢冒然接下这种事情来。
宫中刺绣裁衣女红这样的活计,向来是由尚服局的人做;她们宫奴院可是做粗活中的粗活,为容嫔绣什么百花谱的事情是绝瞒不住的,到时无缘无故就得罪了尚服局的人,那是极为不合算的。
容嫔却笑着嗔她:“你个掉进钱眼的东西听到本宫嫌尚服局的人要价贵,就以为本宫给不了多少银子吗?五十两银子,线和绣布也由本宫给你们,只是却要快些,最多六个月的功夫可成?”
她根本不理会红鸾的推辞,自顾自的说下来还是把百花谱要交给宫奴院来绣。
红鸾再砌词推脱却被容嫔不轻不重的斥了两句,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这活儿接了下来;可是心里她真是叫苦连天:当真是多事之秋啊,不过是到园子里来见古安平,却还要遇上容嫔被硬塞了绣活儿。
想到日后尚服局人的脸色,她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宫中最忌就是平白无故的开罪人,可是此事却由不得她做主;尚服局,看来是得罪定了。
她苦着脸道:“娘娘,此事还要您和尚宫大人和尚服大人说一声才好,不然奴婢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绣不出来的。”
“唉,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