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这个主子埋了进去:哪个让她说出来这几天就要让她回永福宫的话?此话传到太后的耳中,那会让太后如何想?
宫奴院现在可是极为烫手,没有人愿意在此时和宫奴院扯上关系,显出有谋算的意图来;而这个小圆居然做出这样的愚事来,如果不是眼下太子殿下大婚她就让人请来红鸾,当着红鸾的面儿杖毙了小圆,也算是对红鸾的警告。
让小圆得了便宜也是无奈,柔妃只当自己是为七皇子积阴德,打算等太子大婚之期一过就送小圆出去:把她配给庄子上的管事,也算是对她的惩戒与管束;却没有想到小圆还如此不知进退的闯进殿里来。
柔妃不喜却也没有大声斥责小圆,只是淡淡的道:“如此匆忙成何体统,宫中行事就要事事处处都透着天家的大气,小圆你如此实在是不像我调教过的人。”这话已经极重。
小圆却顾不得柔妃的不快,跪下叩头第一句话就是:“宫奴院掌院李女史已经被送去浣衣局了。娘娘恕罪,奴婢的确是不知体统,请娘娘责罚。”
柔妃闻言眼角一抽,对身后的女史使了个眼色然后就问起永福宫门前的事儿;听完后她的怒气上涌,但还能压得住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此时她使出去的女史回来了:“娘娘,是尚宫大人之命;现在人已经交到浣衣局里。”
柔妃听完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去,我有几句话要对小圆说。”大殿之上的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余下小圆。
小圆抬头不知道柔妃想对自己说什么,不过因这句话她心中生出希望来,也许贵妃娘娘原谅了她;却不想她刚抬起头来,柔贵妃的宫鞋底就印在她的脸上。
柔贵妃的出身并不算很高,家中自祖父那一辈才开始做官,却到五十多岁才补上一个知县来做;她的父亲也是进士出身,在她入宫前才不久才又是功绩又是银子的升了知府。
现在她的父亲封侯,在京中开府建牙还不都是因为她是和丽妃能分庭抗礼的贵妃;和丽妃的出身相比她可是差了极多:丽妃得娘家之助良多,而她的娘家却要依靠她甚多。
也就是因为出身和丽妃相差太多,所以柔妃很在意自己的言行,力求做得和世族高门之人相同:比如喜怒不形于色——她比丽妃要做得好太多了,不然也不会得皇帝赐“柔”字为封号。
她极少把怒气表现出来,今天是当真被气坏,所有事情的起因当然是小圆,她才会一脚就踹了过去;她养尊处优的力气并不是极大,但是因为正踢在小圆的鼻子和伤口处,所以小圆脸上全是鲜血。
柔妃收脚却没有把脚放下,因为她的宫鞋鞋底有血迹,她堂堂贵妃岂能穿用这样的鞋子?小圆顾不得自己的脸和鼻子上的伤,爬上前几步给柔妃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她还要小心不能让脸上的血滴到地上、更不能滴到贵妃的身上。
她把柔妃的两只鞋子都脱了下来,自软榻下取出一双新宫鞋给柔妃穿上,再退后叩头:“奴婢该死,请娘娘珍重自己的凤体。”可有委屈?小圆哪里顾得上委屈不委屈的,跟了柔妃这么久她太清楚柔妃的脾气了。
柔妃此时动了真怒再有半点不如她的心意,就会弄丢了自己的小命;眼下的小圆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哪里敢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求柔妃能心发善念饶她一命。
小圆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大妞出事儿她抢先回来报给柔妃知道,应该多少是个功劳啊;她垂着头想到还留在宫奴院中的柳儿,忽然万分后悔自己不应该向柔妃说红鸾的坏话,柔妃对红鸾生出怨气来就会用她去谋算红鸾——成了,也不过多得柔妃一点欢心;事败,她就如眼下般里外不是人。
算来算去,只要柔妃对红鸾不满那首先要倒霉的人不是红鸾,而是她小圆;可恼的是柳儿能想明白的事儿,为什么她会被迷住心窍想不通呢?
杯具的身体,啥也不说了,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