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伏在地上大哭:“奴婢、奴婢……”可是后面的话她依然没有说出来。
红鸾没有开口分辩,她只是看着古安平不停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看到古安平挨打,真不如红鸾自己受伤好过些。
柔妃看向红鸾:“你怎么说?”
“奴婢并没有藏任何东西,奴婢不明白女史大人再说什么?”红鸾看向花绽放:“奴婢的东西都是娘娘或是王爷所赏,有些也是女史大人所赏,每一样东西女史大人都是见过的,哪里有什么细长如戒尺的东西。”
花绽放冷笑:“你不知道,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现在你还咬紧牙关不说,是想挨皮肉之苦吗?”她没有想到杏儿到了紧要关头如此不济事,反正只要搜出那柄短匕,就算是红鸾如何分辩也是无用的。
她并不担心红鸾把短匕丢掉:在宫中能让红鸾丢掉短匕不会被人发觉的地方只有水中,而且红鸾能到的地方也有限——何况红鸾这几天并没有到水边去过。
她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在红鸾的身上搜到那把短匕,如果不在红鸾的身上就会在红鸾的房里;如果在红鸾的身上那就更好了:随身带着凶器当然是意图不轨,大刑之下不怕红鸾不招认。
杏儿伏地哭得晕倒过去,被人拖出去施救,因为很需要她开口证实一些事情。
太后淡淡的道:“那就先搜身吧。”她示意身边的女官过去,带着几个宫女拖着红鸾也出了大殿。
古安平急得汗水湿透了衣服,自始至终他就不知道红鸾手上有短匕,现如今他哪里还能救得了红鸾;如果没有搜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被搜出来红鸾就当真死定了。
他合上血红的眼睛,不想让泪水留出来。
不多时女官回来施礼:“宫女红鸾身上并无什么细长仿佛戒尺的东西;”她摆手让人把自红鸾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宫女红鸾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地上有一方手帕、一根银簪。
太子看到后看一眼花绽放:“来人。”身上没有那就要去她的房里搜寻了。
去搜红鸾的屋子依然是由太后的女官为首——太后不相信柔妃的人,也不相信丽妃、即福王康王的人;好像她也不相信太子的人。
柔妃看看花绽放:“本宫看宫女红鸾一向勤谨,花女史只怕是误会了吧?”她又对红鸾道:“你可有什么要分辩的?”她现在算是力持镇定,希望红鸾能洗清自己。
她万没有想到花绽放还有这么一手:花绽放敢说出来当然就是有把握的;如果确定了红鸾和刺客有关,那么凶器自何而来当然是要问清楚的——相信到时候火就会烧到她的身上。
红鸾一个宫女不可能拿得到凶器,而她和古安平都只是卑微之人,刺杀太子于他们来说有大险而无好处,如果有人给他们好处就另当别论;这个给好处的人,除了她柔妃到时不作第二人想。
她原以为丽妃的计策愚笨到极点,不想那只是丽妃的小手段,真正的杀招在这里;她眼下能做什么?
红鸾听到柔妃的话知道她这是在回护自己,便开口道:“奴婢也有一事、也有一不可言之事;”她看一眼花绽放:“原本奴婢正在想要不要禀于贵妃娘娘,现如今奴婢说出来还请太后和太子为奴婢做主。”
花绽放冷冷看她一眼,根本不惧她;就算是红鸾说出实情来,有谁会相信?现在只等去搜红鸾屋子的人回来,红鸾就死定了。
接下来不用她说什么,太子和太后也会追查那短匕的来历,自红鸾在宫中短短的时日来说,也唯有柔妃是最可疑之人。
太后没有说话。
太子看看福王开口:“什么不可言之事?”
福王此时看着红鸾忽然笑了笑,笑得一室阳光明媚,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他要说的话红鸾猜到了:小渔翁,你现在成了人家网中的鱼吧?
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