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的大妞和红鸾都喝了几杯茶水,脸色才真正的转好。
大妞拉着红鸾的手:“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便不能再睡在一起。”她是真得舍不得。做了宫女当然高兴,但是她在宫中无依无靠,眼下的好事说不定就能成为明天的祸事;她在宫中多年,早就知道福祸两相依的道理。
红鸾抬头看她:“没有什么的,我们还都在宫奴院中。”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们;她们这对手帕交会越行越远吗?
不管红鸾和大妞心中有多少的惊疑,天色依然还是在它应该亮的时候亮了。
大妞一早离开后,整整一天红鸾也没有再见到她。
红鸾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迈出院门一步:如果康王昨天晚上的话当真希望她传遍宫中,那她还真是没有那个胆子去做。
如果不做康王会如何对她,红鸾不用想也知道,眼下当真是进一步也死,退一步也是死;唯一可信、可以倚为臂膀的大妞又离开了她:在皇宫里什么事情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不管她想的有多好、算计的有多周全。
面对宫中贵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她所有的努力都会化成飞灰。
“昨天晚上你等在那里,随随便便捉到说话的人是那个小渔翁?”福王笑眯眯的看着康王,抚了抚自己光洁的下巴:“看来,她的好运气已经用完了;你只是随便在那里等等,都能遇上她。”说完摇头笑了两声只是感觉事情巧合的很有趣儿。
他可没有真得想过要拿她怎么样,遇上了心情不错逗她两句也很好玩,谁让她敢利用母妃和柔妃的不和得利呢?不过一个宫女的死活当然不放在他心上,红鸾能让他留意,是因为她的心计手段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小小的宫奴也有这样的心思?除了这点惊奇,只论手段的话还真入不了福王的眼。
康王抚头:“我在那里等了一阵子,刚开始有人经过,可是吃酒后心里乱糟糟的,心里头翻来覆去全是皇兄你被人误解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叫人说话?;后来想起你和母妃的话,才想出那个主意来。”
“想到皇兄的为难处,我就叫一个人来说说吧,谁听都无所谓的,反正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大吼大叫让人以为我在胡乱发疯,生出疑心来就好;我把身边人打发走,回头时正好看到她。”他又挠挠头:“再想到宫奴院那个花什么来时,对母妃说要把你所说渔翁身边的那个宫奴弄开,昨天晚上我也就顺手做了,嘿嘿,个把宫女还不是我一句话就能搞定。”
福王无奈的看看康王:“皇弟,总偷听人说话可不好,你可是皇子,体统、体统啊。”
康王摊手:“我知道,但是昨天回来后看到你和母妃愁眉苦脸的,再听到你们想来想去想出的法子没有个好的,而我正好知道……”他忽然顿住:“反正我昨天吃酒吃得多一些,便到御花园里走走,而我说的那些话说不定正好就被什么人听去了,二皇兄,你放心以后不会人无缘无故疑心你要害太子了。”
他那番话不是说给红鸾听的,是说给会在那里看月的某人听的;但是此事他不会告诉福王,谁也不会告诉的。
福王听完康王的话把目光移开,忽然间仿佛有些不舒服的动动身子:“好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先来跟我说,或是和母妃说过再去做;你所行虽然是出于至诚,并无虚言,但是要让人相信岂会那么容易?好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惹出什么**烦来,这次就罢了以后不许胡闹。”
康王闻言跳起来:“嗯,知道,我知道。没有事儿了吧?那我还有事儿就走了啊,二皇兄。”火烧屁股般匆匆离开,生怕晚一步福王会叫住他再说话。
他可是被训了好一阵子了,唉,还是太子好啊,从来不训斥他,有什么事情也是好言好语的相劝。
福王目送康王离开后,低下头沉思半晌也起身步出房屋。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