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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你相信她无论在哪里都能让自己生活得很自在吗?”格桑眼神放空,喃喃道。
达达木想了想,然后摸了摸瓢头又想了想,最后他重重拍了拍格桑的肩膀,坚定道:“她可是一个能从冰里活过来的奇迹女人,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到她?”
再说了,侄子你是没有看到玄阴王对的她那种……就是那种恨不得直接变成背后灵附在她身上的那粘糊劲儿啊,完全就是……不用担心好吗?
与其担心她的安危,倒不如说,达达木更担心另一件事情。
一想起,玄阴王顶着一张蠢毙了的痘坑马脸,一靠近虞子婴那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的猥琐举动……达达木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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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镇的人跟达达木等人欢天喜地跟送瘟神一样将玄阴王跟阴鬼军送走后,虞子婴也跟着一道上路了。
玄阴王的封地在北疆国的极北寒地,所以他们必须赶上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听闻极北寒意那里是常年飘雪,四季隆冬,完全是一个冰雪王国。
虞子婴并没有跟玄阴王一同坐在香辇之中,她既非他的宠妾,又非什么地位悬殊之人,既不受玄阴王召唤,自然是得跟随着队伍徒步而行。
而阴鬼军一直觉得玄阴王对虞子婴是另眼相待的,但此时看她没有半分特殊歹毒,完全就跟一名普通士兵一样在香辇后灰头土脸地徒步而行,又不得不怀疑起来了。
虞子婴完全明白一个反派的喜怒无常,当他正常的时候其实就是不正常,当他不正常的时候……那完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她半分不觉讶异,行若泰然。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白石镇后,一路行来,虞子婴看到的却不是什么风光旖旎,高山流水的风景,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田地。
道路两旁的大地龟裂干涸,与其说是荒芜,不与说是那些曾经开垦过的田地此时是寸草不生。
一路这样走来,虞子婴没见到一个北疆国的百姓,田地里没有农民,路上没有行人,除了他们这一队人在道路上踽踽而行之外,仿佛天地之间,便再无其它了。
这……就是北疆国?
之前虞子婴也曾听达达木跟格桑他们提过,北疆国已陷入全国饥荒,粮食已成了有价无市的程度,如今亲眼看到,她才真实地体会到这一句话的含义。
☆、第二十四章 腐败的封地
行程约跋涉七日六夜,主要行程耽误在翻越过一座线状延伸的山脉,此山脉沿着西走一定方向延伸,由包括若干条山岭和山谷组成的山体,行走时的道路凹凸不平,咯肉哽骨,忐忑不平,崎岖绕径,一队人行时都少不了吃苦。
终于,在第七日天明之际,终于到达了了极寒高地,亦就是皇朝赐属*的封地。
其实他们这一队人在还没有摸到极寒高地的边缘位置,气候便骤变得厉害,像是从初冬瞬间变成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啸啸,他们在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雪正下得紧,所有士兵都禁不住在这种恶寒天气赶路,赶紧将自己给自己办置的一套保暖设备,如皮草绒帽,长皮靴,棉袄厚大衣,特别是香辇内的*的待遇那简单就是无微不至,连火炉、汤婆子等保暖物品都一一送入准备妥当。
在场唯一一身单薄的只剩下虞子婴。
她依旧穿着她那一件两单黑袍,墨长瀑布发丝披散于背,素净着一张小脸,在一群穿得暖融融厚衣棉裤的大男人之中,她愈发显纤弱娇小,单薄而削瘦。
之前那一些看她不顺眼的,此时见她安静默然地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行走,都不勉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开始几日,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她,有准备看好戏的,有准备奚落她的,因为他们都觉得像她这种一看就是金枝玉叶,像精养在象牙塔上公主一样的人,跟他们大男人一样徒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