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士兵啊,所以……求别罚。
“还有呢?”*收回视线,继续问道。
虞子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你将我跟达达木放在祭坛下面时,独自上去汇报,按理来说,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卫就算掌握到什么功劳,亦会被上一层将领给截掉的,比如说守门的副将,然而不管是在城门外,甚至在祭坛上,你却像空门自入,来去自如,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阻碍与为难,这一点上便属异常。”
当然这个异常是奠基在之前怀疑他身份的这一点上,否则光拿出这一条来“定罪”,却又有太多的其它可能性了,所以这一条,太过牵强,要不是*继续追问,虞子婴是不会将它拿出来言的。
*的手慢慢放回身侧,似笑非笑地瞥向“饿死鬼”:“是这样吗?”
“饿死鬼”赶紧严肃地放下干饼,他回答之前扫了一眼虞子婴,最后沉眉动了动,诚实道:“一般而言……是这样的。”
就像普通士兵有事汇报是没有资格上殿直接觐见皇帝的道理是一样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像这种有事越级上报的案例很少,而为了邀功请求上见,而又不遭受到任何为难与抢夺的更是少之又少。
从来不曾真实融入过小人物角色的*,在这一点很难把握考虑得全面。
“噢,这么说关于这一点,是我忽略了,在身份的安排上露出了破绽。”*轻描淡写地总结了一句后,又斜睨向虞子婴,期待地问道:“还有呢?”
“……”还有?举出这么多的证据还不够吗?
……他到底还想听什么?
虞子婴摸不清他的心理,她看向她,神色平静,亦不再自作聪明,直接问道:“还有什么?”
直接告诉我吧。
*闻言,皱眉,似有些失望:“真没有了吗?”
“什么没有了?”虞子婴。
他的“有”究竟是什么?
*随意扯了扯唇角,意兴懒散地朝她肩头一靠,没骨头似地:“哦,那没什么了。”
真没有什么吗?
可她却听出他的不同了,这话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就是语气跟之前的柔和轻缓全然不同。
“那你现在可以放了他们?”虞子婴任他靠着,甚至假意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变化,将话题重新导回正途。
“为什么呢?”*嘴角掀起一个角度,状似诧异道。
“那为什么一定要拿他们去祭天?”虞子婴道。
“这群人……其实就是一群蛀虫,杀了他们又有何不可?”*一双眸子像是在水里浸过,娇艳欲滴,但滴的却是血色,他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吐出的每个字都含着刻骨的讥嘲。
“若能够弥补,你会放过他们?”虞子婴道。
*站直身子,笑得七分轻佻,三分薄凉道:“你说的弥补是什么?”
“达达木,你愿意拿出粮食来换他们吗?”虞子婴转过头,将问题抛给了达达木。
达达木闻言一愣,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一脸愤愤不平地转向那些白石镇的百姓:“这个问题不该问我,该问他们,反正那些粮食也是用来救济他们的!”
于是,虞子婴又将问题抛给了白石镇的百姓:“那你们愿意拿粮食来换命吗?”
这下白石镇的百姓一时都为难了,要知道没有了粮食他们也是会饿死的,可眼下若不给,他们也会死。
现在摆在眼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死得快一些,一个死得慢一些。
其实无论哪一个,他们都不愿意,但不愿意又怎么样……达达木跟那个使者的态度都很明显地表明,他们已经不会再管他们了。
“那……那我、我们换。”盟会跟州长商协后,一致同意了。
“与其杀了他们,不如拿他们来换粮真实际吧。”虞子婴转过头又对道*道,她想了一下,又地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