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来了,立即醒了一下神,迎上去。
“将军,您怎么来了?”
虽然这么问,但格桑少将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纯粹就是一句开场白而已。
“听说你这艘船撞上一块冰坨了,现在正在打捞?”达达木环臂,那魁梧的身形力压桑格少将几近半个头,他覆下视线看向他。
格桑少将低头:“是。”
“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达达木的视线转向船头。
格桑心中早有腹稿,所以有条不紊地说出:“有,下将发现,这块冰好像并非单纯的冰,它内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
“有东西?你说在冰里面?”达达木略感惊奇道。
格桑少将颔首:“虽然暂时还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但的确有东西存在。”
“航道内不该出现的漂浮冰坨,冰块内冻着的异物,呵,这么一听倒是挺有趣的,走吧,一道去看看。”达达木整了整披风,率先朝船头走去。
格桑少将抬头一看,连忙追上去:“将军,船头风大波大,这冰块马上就能打捞上来,您不需要冒……”
“别罗嗦了,老子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又不是娇弱的娘儿们,这么点风,怕什么啊?是男子汉的话,别再叽叽歪歪的了,走!”
格桑少将闻言脚步一顿,略带无奈跟苦笑与身后几名将领对视一眼——这达达木将军哪哪都好,就是对女子有很深的偏见,口头禅随时都是“男子汉”“男子汉”的。
在他心目中天下所有女子都是一些装腔作势,一遇到难题就会哭哭啼啼埋怨,贪生怕死之辈。
这或许跟他的母亲与未婚妻的经历有关,是以他人都到中年依旧独身,军中常言久悍逢甘露方能发一春,然后达达木将军都久悍三十几年了,地里早就荒废得令人不忍直视了,因此,这个久悍的男人便总是火气盛重,脾气爆燥,任性得不得了,他说一,别人便不能说二。
他决定的事情,他们就只能……看着办。
一到黑木船头,便听到士兵们“黑哟黑哟”地使劲从船下扯曳着一物上来,站在船头栏杆边,达达木已经看到那已经露出水面,被悬吊在半空的冰坨。
达达木这一看,顿时暗讶一声,霍!难怪刚才传报的士兵一直说什么“很大,很大”,如今看来,这个头的确不小啊。
由于船头位置局限,是以无法容纳太多的士兵一同使力,眼看那十几个士兵一个个手脚哆嗦,面青面白地虚脱模样,而那块网中的冰坨才吊至一半,便大刀阔斧地走过去,一边抡起袖子,大喊一声:“让开,让我来!”
达达木毫不费力地推开一个看起来快力竭精疲的士将,顶替了他的那个位置,一只手扯住一截绷得死紧的绳头,于手腕、手肘处捥绕了几圈,一咬牙奋力低吼一声,那魁梧壮硕的胸肌便瞬间隆起。
他此时上身只搭着一件背心,铠甲跟披风都脱下扔至一旁,那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他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看得众将士皆钦羡仰慕,目不转睛。
格桑少将则愣了一下,立即皱起眉头,想上前阻止:“将军!您怎么能干这种……”
“少废话!”达达木如虎啸般的粗旷沉闷低喝令格桑少将僵了僵,接着,达达木没有理会他,朝着身侧那些哆哆嗦嗦,手臂上青筋爆突的士兵喊道:“你们听我指令,我数三声后,便一起发力!”
“……是!”士兵虚弱硬撑的声音此刻多了一丝坚定与信心。
要知道达达木将军的怪力那在北疆国是出了名的!有他出手,他们顿时感觉轻松了一半。
达达木爆瞪大眼:“一、二、三!起!”
“黑哟!”
“一、二、三!起!”
“黑哟!”
“……”
终于,费了不少力气将冰块网拖到了甲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