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两人内心独白——
虞子婴:卧槽!想不到惰这个人不仅知识面渊博,无论是明杀暗杀都能招架,且还有反侦察能力,简直不要太、难、搞、了!
——惰:对于虞子婴,他果然还是想得太美好了,原本以为她是一块璞玉,却不想一动刀,却是一块又硬又冷的顽石,雕刻怕是不行了,可想将其打磨得圆滑,它棱棱角角硌人的地儿太多,一时也无从入手啊。
总之在两个人的心底,对方顷刻都变成了那种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独一无二”了。
虽然两人待对方都多少有一点“情绪”,但远远望去,穿着一身黑色暖意茸茸的裘长少女,小脸净白如玉,映着朝阳微红的光线,有一种少女天然纯美的含苞待放(误),她身那一身白衣男子,举止柔情,偶尔低头微笑时,含情脉脉(大误)两人衣衫走动间碰撞交叠,步履盈盈,光晕洒在衣上,衣裳映出花,人与衣相得益彰,白与黑相应成画。
当猀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他久久怔立的一幕。
心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猀华所粗浅认知的惰皇,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这个孤僻落在皇身上,算不得上是一个贬义词,因为他除非在一些重要场合会现身,一般他都是神踪无匿,鬼谲难测得可怕。
他身边亦不带一人,无论男跟女,当然这一次他能跟在惰皇御前伺候,是因为这是在“办公”,需要一个人鞍前马后地替他打杂。
皇性子孤僻的同时他亦很孤傲,比传闻中的高岭之花更难侍候。
因为至少高岭之花会接受别人的奉承与赞美,而他……无论软的硬的,一律拒绝。
他的世界没有别人。
这种人,想靠近他,很难。
想被他靠近,亦很难。
刺猬的刺防备拒绝的不可仅是别人,亦包括自己。
可现在,那道他一直默默思慕的黑色身影却可以离得他这么久。
那个距离一直是惰皇划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私密绝对范围。
她就这样自然地,放松地,像待寻常人一样地陪在他身侧。
然而这对任何人来说只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但落在惰皇身上,却是一件值得惊诧,从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更难得惰皇亦允许她的靠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时没有了平时那种对任何人都充满隔膜的排斥感,虽然神色如常,但他的容许程度,因她而变化了……
所以……惰皇之前对他说的那一句话,就是他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意思了。
不能再看了。
猀华强硬地逼迫自己收回眼神,亦收回……那一颗妄想的心思。
“皇。”
他走近,朝惰皇行了一个手礼。
惰跟虞子婴同一时间收声,暗松一口气,看来彼此都很想以一种愉快的态度完结此次谈话,所以瞅准机会,便不再继续了。
他们看向猀华,那眼神出奇的相似——说话。
猀华一愣,搞不清楚情况,只是迅速收拾好情绪,汇报这次他出去寻找的消息:“前面暗中设伏了有两拨人,一批严守在松针密林入口,另一批则设防死守在官道,那我们现在要朝哪一边出发?”
惰看向虞子婴,他是要跟着她的,所以他将决定权交给她,由她来安排。
虞子婴道:“朝北,到宛丘。”
“宛丘……那里好像是一片空白地界吧。”猀华微诧道。
猀华所说的“空白地界”就是之前类似像贫民窟一样,并没有被任何国家或势力占有,空留出来的无名地界。
当然现在贫民窟变成腾升城,落名了,得了三国以上的领导人的允肯签署联名书,就等于落了籍,有了身份与归属,不再属于空白地界了。
一般这种空白地界都是一些条件十分恶劣,遭人嫌弃的地方,而宛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