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眼,白茫茫一片,他们纷纷掩住嘴鼻,拂挡寒雾。
“婴!”
“子婴!”
“虞子婴!”
“猪妖!”
“玄婴!”
虞子婴的身影亦渐渐被淡化,一阵风雪狂啸而去,等他们齐齐扑上去阻止时,人已经不在原处了。
五道人影皆一所获,只怀抱一手空气,从半空中交错降落至地面。
景帝陛下攥紧一手的空气,冷冷一拂袖,脸色一片铁青之色,大体意思可翻释成——这混帐东西,刚才分明邀约了,说好的一起走呢?这特么地是在逗我玩吧!
怒面沉似水,澄清如黑濯石的眼眸瞥向天空,隐约闪烁过一丝担忧。
她只身单影去找殷圣报仇,简直太鲁莽了!
其它几人心中亦如是猜想,接下来,不需要邀约,几人不约而同地拔地而起,一起从五面不同方向追击而去。
这下还真是“一起”走了。
而被留下来的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确信他们陛下抛弃他们,跑去追捕逃妻的时候,他们看着这一座他们拼着各种不良反应扮置出来的这一座白色婚礼燕京城,心底各种无语哽咽,泪满襟。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其实,从头到尾这特么地其实就是在玩他们吧!
☆、第七十四章 脉脉柔情暖心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万佛寺
静谧佛堂前,檀香袅袅升起,仿似白云环绕的九宵云居,这片禅院青石斑驳着檀香长年累月熏陶的记忆,古旧生香,似懒实慢的声音繁华退尽,香花满衣再闻梵音呢喃。
佛祖捻花而知,两排架盏油灯熠熠,寂静的燃烧,蒲团上一名杏衫白袍铺衣逶迤于地的男子盘膝盖而坐,用玉白雀翎绾起一头水绸缎般黑发,发间垂落两条红色绦绳,黑与红,黑与白,相映相衬玄妙惑相,他面朝法相庄严的佛像,背对着门口。
“呯”,寂籁虚掩的禅门被人从外面径直推开,与室内馨香暖意的温度不同,密集如潮水的光线涌进时,一阵含着刺儿的寒风卷着细雪,打着旋儿扑进了佛堂内。
“无相。”
听到一直在等待的声音,无相睫羽一颤,从一片烛光中转过身来,他先是上下打量了虞子婴一番。
看到虞子婴披着一身寒霜,眉毛跟嘴角染着一层霜白,毛发与她的那一件白狐厚氅一样,湿辘辘地耷拉垂下,裙摆一片带着白雪浸冰,手跟脚都不着片缕裸露在外,一张苍白无色的小脸,唯有一双黑黢黢的大眼,是她全身唯一夺目的颜色。
他心一揪,连忙起身迎上去。
“你在占卜?”
虞子婴的视线在佛堂巡视一圈,瞥向他蒲团前散乱的龟壳与铜钱。
“即使知道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但总归心有不安。”他走到她面前,便感到从她身上飘来一阵冰冷凉意渗入皮肤毛孔,他突然对着空气道:“狐兑。”
一道飘然无息的黑影像是在白纸上渗了出来,他面罩白狐面具,眼角描绘着一只蓝色蝴蝶,穿着一袭红色祥云黑袍,身影从模糊至清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主上。”
“去寻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鞋。”
狐十眼神不动声色地瞄了虞子婴的身材与小光脚丫子,寸量好,便道:“遵令。”
“黑色。”虞子婴补充一句。
无相闻言微微一笑,对狐兑道:“黑色。”
“是。”狐十神色不变地颔首,只是在临走之前古怪地瞟了一眼虞子婴身后拖着的那一具“尸体”。
“跟我来。”
无相伸手牵着她,厚实的掌手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不禁握紧了几分。
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她就像小孩子拽着心爱的玩具一样随时随地拖着那一具“尸体”不撒手,他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软言轻哄了一句“就暂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