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骊歌收回视线,弯了弯线条柔润的嘴角,眸色逐渐加深:“那是北疆国的人。”
虞子婴观察着他的神色,有意向他打北疆国的事情,故作不解道:“明明天气这么热,北疆国的人为什么还要打扮成这样?”
牧骊歌眸光映着阳光透着浅浅淡淡色泽,视线转向舞台,漫不经心道:“北疆国的人一向不喜欢与别国交往,并且听闻越是纯正贵族血统更是排外,虽没听说过有这种见不得人的习俗,但估计是个人喜好或……癖好。”
排外?癖好?虞子婴不以为然:“既然如此,那北疆国为什么要跑来跟朝渊国联姻?”
牧骊歌瞥了她一眼,轻拍了拍她的额头道:“你就不用管这种事情,你只需要将全副心思用来赢得这场联姻就行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皇兄,北疆国送来联姻的对象可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个现由难道还不值得我关心吗?”虞子婴瞠圆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双颊自然焉粉透红。
“你啊……倒是懂得未雨绸缪。”牧骊歌眸光一柔,轻笑一声:“不过北疆国的事情皇兄亦所知甚少,但是东皇国与北疆国边境离得较近,或许能知祥一二。”
“那皇兄帮我去找东皇的嫉殿打听打听吧。”牧晓凤是知道牧骊歌跟嫉妒的关系。
牧骊歌视线随意扫了一眼东皇国席座的位置,摇了摇头,模棱两可道:“此事再说吧。”
虞子婴眸光一闪,心中了然——牧骊歌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跟嫉妒的关系,或者更进一步是想不让别国知道瑛皇国与东皇国私下有联系。
既然从牧骊歌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虞子婴便决定自己观察一番。
听闻北疆国与巫族有脉承关系,巫族时渊悠长,这其间旁支血脉分散,有部分融入北疆国亦不奇怪,如今巫族人丁零落,并分派两系,一派巫蛊毒族则投靠惰皇异域,蛮荒古巫族则隐匿于人后,难觅其踪影。
虽然这一群北疆国的使臣装束差不相几,但那名领头的身形却相对纤细一些,宽大衣袍如同画卷的剪影,漪漪如烟波般斜揽垂下,风迎襟散发散,隐约可窥视其内衣边角绣有一种金色刺绣图藤,似花似叶似物似字,用阴暗折射光影的交叠复绣,令人辨别不仔细。
当他们走到景帝跟前,一扬袖袍,双掌交叠额前,躬身一礼:“喀沁万康,景帝陛下安哒。”
“喀沁万康”是北疆土呢语,类似万福金安的意味,“安哒”则是尊称。
两国讲谈的内容十分简洁而隐晦,南疆国使臣既未报称讳与身份,只是简单尽了礼仪,便转身而下。
在南疆国使臣走到一半的时候,便遇到天元国代表赵鹿侯傲慢,他带着天元国两名官员与侍卫目不斜视地踏着红地毯施施然而来,双方在错身而过之际,发生了一场意外事故。
“咔嚓!”一声脆响,只闻红地毯两旁的锯齿龙尾青幡旗杆被一阵强烈猛风兜头缠卷得左动摇摆,或许是承力过度,从三分二的部分断裂,晃晃悠悠地朝着红地毯内倒下。
从头顶覆下一片阴影,南疆国使臣似感应到什么,第一反应便是朝旁一退,便不小心跟赵鹿侯身旁的带刀侍卫撞了一下,旗杆约婴儿臂粗,高七尺,呼呼生风地倒落下来。
“小心!”
“啊!”
“嗵嗵!”
两方脚步交错一乱,傲慢负袖于背,一施步便偏离了方位,当即朝渊国驻守地毯两旁的侍卫一惊,连忙上前抢险,一时惊慌护主的护主,踩踏的搀扶的搀扶,一番忙乱后,却也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秩序。
“怎么了?”
“好像旗杆断了……”
诸席的人不由得看了过来,交头接耳,不住探头观望。
虞子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眸光如闪电,白链扯光于翳暗之中。
牧骊歌一怔,不由一讶:“晓凤,你怎么了?”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