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掌门眼前一亮:是它!终于趁着乱世之象得以一窥,虽星象一瞬即逝,但毫无疑问,上天犹留一丝仁慈,王者之星因乱而生,因乱而兴!
——
清虚宫瑶川
此时正是栀子花开时节,一处是浩瀚飘渺山峰,琉璃殿阙,一处是温婉如玉的栀子花,放眼望去,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一名身着薄纱红衣的女子手撑一柄竹骨伞,摇步从栀子花树间走来,她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女子启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老道儿~你输了~”
歌喉嘹,如月里奏仙音。
崖边负手临立一名玄服道袍老者,他头戴金冠分鱼尾,身着道服勒霞绡,缓缓转过身来,却道是清虚宫常门,他慈眉善目地问道:“我何以输了?”
女子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带不沾尘,腰肢风折柳,她眨动眼眸,笑了:“这世道已经彻底乱了命脉,毁世即将开始了,难道这样~你觉得你还没有输吗?”
清虚宫掌门亦笑了,他摇头:“只要道未灭,人心尚存,便不算输。”
女子掩唇笑声似脆铃,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遮于面部,杏脸桃腮,好似牡丹初绽蕊。
“呵呵呵~连这般强词夺理的话也能说得这般正派,只能说真不愧是玄虚宫的掌门人啊,糊弄人的本事可谓是与你算命一样高明。”
清虚宫掌门似听不懂她的嘲讽,依旧和善悦色:“眼下时局已翻盘重洗,命数全都搅乱了,你已不必继续待在清虚宫……我想,她会需要你。”
女子轻佻勾唇,轻转了一番手中的伞,光影交叠,斑斑驳驳:“自然,末婚妻即将陷入困境之中,我自当义不容辞。”
清虚宫掌门典雅却轻佻之美的面容,难得眸中露出一丝狡黠,慈厚的嗓音带着几分叹息:“可她订下的未婚夫可却不止你一个,若你想以这副模样脱颖而出,倒也是难啊……”
他暗忖——除非她拥有特殊癖好另论。
“他们啊……我还真没有将其放在眼中过,毕竟……真正对她知之甚深又爱慕入骨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而那些被她耍得团团转却犹不知她身份的男人们,你觉得……会是我的对手吗?”
女子将手中竹骨伞一掀,风起,青丝飘动,拂过杏脸桃腮,光莹娇媚,色色动人,问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她矜贵于清虚宫掌门前施于一礼,便转身飘飘徐步而来。
“*,下次见面可否别再用我大弟子的那张面容了……”清虚宫掌门轻咳几声,声音不由得带上几分无奈。
*脚步一顿,偏头回首,两弯翠黛拂秋波,笑意盈盈:“这个嘛~端看你喜欢哪一个,我下次定挑一个你最疼爱的弟子~”
“……”当真是妖孽啊,这厮,清虚宫掌门抚了抚了长须,再次轻叹一声。
——
虞子婴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究竟梦到了些什么事情,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却已经彻底遗忘了。
“醒了?”
头顶传来一道清逸略带戏谑的嗓音,虞子婴正在揉额头的动作一滞,她扇动几下睫毛,方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睁眼期间,一缕缕密集而刺眼的光芒射进她眼中,她不适地偏了偏脸,只觉脸颊一边带着光烤的热度,但下一瞬,却有一道干燥的阴影覆上她的眼帘,虞子婴一怔。
她这才完全清地醒过来。
她转过头,伸手握向那只替她遮阳挡光的大手:“怒?”
“怎么,婴妹妹不认得了?”怒清朗的笑声响起,蓦地,手腕被一手捉住猛然一拽,他将靠在他怀中安歇的虞子婴双腋一挟,将那娇小的身子抱起,放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