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凛凛,大有君临天下,惟我独尊之势。
正当虞子婴敛尽心神,心中窦疑此怪兽是何物时,却听耳畔响起一声讶异的声音。
“赤炎金猊兽!”
什么?
在虞子婴有限的动物常识看来,此怪兽就是一头变异了犀牛与狮子两者或更多者的的后代:“你认得?”
刚才不是才知道人家的行当,这一眨眼便精进得知道人家的召唤兽了?
“我在某异闻志籍内看过一眼,以来只当作是以讹传讹的杜撰,却不想这世上当真有此等奇珍异兽。”怒啧啧称奇道。
“看你如此感叹,看来此兽并非简单一物吧。”虞子婴目光直视那双幽蓝暴戾的兽瞳,若有所思。
“自是,不过越不简单便能砍杀得越痛快,岂不快哉?”好斗嗜战,这便是隐藏在怒风流韵雅,不羁轻浮背后的本性。
“那么那头怪兽便交于你,我去会会那个老巫婆。”虞子婴拂了拂袖摆,当即一股沉稳苍茫,衣摆似盈着雪山清风,宛如素黑苍石撞落入星河苍穹之间,那般浩瀚泛起波涛涟漪。
怒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比与那种斗智斗法的战斗,他更喜欢直接淋漓尽致的酣杀痛快,他压抑太久,亦正好顺便发泄一下那积憋了许久的奔腾炙热杀意。
如此简单明了的分工,落在老妪鹿巫耳中便是十足的轻蔑与放肆。
老妪鹿巫走至赤炎金猊兽身旁,她那原本就瘦小矮萎的身材此刻更显渺小,她那苍老干枯的手掌轻抚它腿上鬃毛,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瞳孔中似乎藏着一把刀,缩瘪干裂的嘴笑起来苍白诡异:“嗤嗤嗤嗤~洪兽啊洪兽,虽然让你对付这愚昧的人类会污了你的嘴,可到底能够果腹……可仔细点别嚼得太碎了,咱们好歹也给他们留点念想,别在世上白活一场,落到最后却什么都不剩,那该有多凄凉悲哀啊……”
凸凸!
“别废话了,上!”
虞子婴二话不说,与怒两人化作两道黑芒流光,跃起间四周真气如狂风呼啸刮过,直摇得天翻地覆。
老妪只觉四周热浪空气犹如被带着暗沉无边的杀气疯涌围剿而来,脸色微微泛白,后牙槽磕了磕。
想不到这两人竟生如此厉害,光凭洪兽怕是不好对付,于是她扭过头,对着那厢一直沉默像是木偶机械重复刮骨剔肉的老汉厉声道:“叟老头,去抓住那小女娃!”她又顿了顿,谨慎地加了一句:“除了别伤其性命,别的缺失一概不论。”
那叟老头听了老妪的声音动作徒然一僵,却未动,直接老妪拿着鬼木杖于地面使劲跺三跺,那杖中那块紫幽青晶晃动几下冶晔光芒,他方蓦地抬头,手下滴血的剔骨刀一收,便朝着虞子婴与怒所在方向干涸泛青的嘴唇一张,如一柄圆口枪炮,当即一声尖锐刺耳,似婴啼似金属刮石般,穿石破金,响彻云霄,震耳发聩。
“啊——”
怒周身罡气护体,他一抽帝殒凭空红猩光芒如一道弦月划破音波攻范围,而虞子婴蹙紧眉头,动作滞了滞,看向那老头时眸中露出了然——原来之前那音波功是这叟老头发出的,难怪,她之前观察之下就觉着这老妪不像有如此深厚内力之人。
想不到这闷吭不响,安静如一抹空气如一截影子的老汉,却是这鹿巫老妪的一柄大杀器,一声令下,只等将敌人挫骨扬灰。
“不需管我,你的对手是那头洪兽。”
虞子婴自是不需怒担忧,而怒亦对她亦是有信心,大约打量那老汉一眼,便道:“若我宰了那头兽后你仍旧搞不定他,可就不能怪我虎口夺食了。”
他笑意盈盈,但语气却是十足地认真。
“你放心,我定比你更快。”
虞子婴不淡不咸地回了一句,便摇曳衣摆飞鹞而上,她寒凝目光从老汉那张饱尽风霜风干的脸滑至他那两双骨骼突凸的手掌,想来对付他不仅要尽量避免被他的音波功震伤